个小时,很快。
但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异常沉重,计划并不复杂,但要执行起来却并不容易,其中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稍有差池,不但计划破败,连参与者都会受到连累的。
陈三斤回到卧室的时候,感觉很疲倦,他很想睡一觉。
生日宴会在明晚的八点,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休息,但等到他眼睛闭上的时候,他却睡不着了。
他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
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
三个小时过去后,陈三斤还是横躺在床上,目视着天护板上的彩灯,没有一点睡意。
“砰砰”,门被敲响了。
陈三斤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他并没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被人偷走的。
“进来。”陈三斤慵懒地回应道,他料定会是韵儿。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韵儿,而是跟陈三斤有过一夜之欢的林可人,难道她还想在陈三斤做生死之战的前一夜,再来滋润他一次吗?
“是你?”陈三斤显然想不到林可人会来。
林可人似乎有点不安,她走到陈三斤的面前,看着陈三斤,看了很久。
“你干什么?”陈三斤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林可人抿了抿嘴,说道:“你明天可不可以不去?”
陈三斤冷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想去,但能不去吗?”
“我不愿意看着你去送死。”林可人的脸上满是焦急,好像真的很担心陈三斤的安危一样。
“我明天去了,就一定会死?”陈三斤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的,因为这个计划不可能成功的。”林可人说的极有把握,好像知道什么隐情。
陈三斤也不能不闻不问了,他从床上爬坐起来,严肃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林可人欲言又止,想说,可又不敢说。
“你要是知道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陈三斤不是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
“我不能说。”林可人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开口。
陈三斤瞥了她一眼,从床头柜的烟灰缸边拿起半只香烟,点燃,说道:“你那天要我带你走,今天又不让我去完成神父的任务,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我……因为……”林可人扭捏着,最终还是没能汇成一句完整的话。
陈三斤静静地抽着烟,冷眼瞅着她。
过了许久,林可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等到你后悔的时候,就会想起我说的话了,不过那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扭过身子,快速走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看林可人的模样,并不像是真的发了疯,她一定是无意间掌握了某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才会这么说的。
香烟抽完,陈三斤的心却还是不能安静下来。
墙上的钟定在了十二点上,陈三斤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他要去洗个澡,也许洗完澡之后,就会轻松一点,就能够睡着了。
他裸着身体走进浴室里,在他的胳膊上,有两块比较对称的图腾,黑色的图腾,看样子好像是一只蝎子,在一些非洲的国家,经常可以看到有人用蝎子做纹身,但在炎黄国,却非常少,因为很少人知晓蝎子所代表的含义。
古代的一些神话中,蝎子是地狱的门神,司掌人类通往地狱的大门,它们象征着毁灭,又象征着自我牺牲。
陈三斤的这两块图腾又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
洗完澡之后,陈三斤感觉身体一下子轻盈了很多,就好像蜕变了一样,他倒在床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睡意。
后面的路,总是要走下去的,陈三斤这样想着,眼皮逐渐地变得沉重。
他,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叫醒的,他睡的太沉了,根本醒不来,叫醒他的是夏无力。
夏无力给了他一张邀请函,生日宴会的邀请函。
有了这张邀请函,才可以混入宴会。
被人叫醒之后,陈三斤通常都不会再睡回笼觉的了。
他决定去看看韵儿。
韵儿正在房间里织毛衣,织得好像很投入,连陈三斤进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喂……”
陈三斤只说了一个字,就把韵儿吓了一大跳。
一个女孩子,轻易被吓一大跳,通常都是因为在想心事。
“你吓死我了。”韵儿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部,冲着陈三斤故意骂道:“你死人啊,进门都不敲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