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医生给她的家属挂了个电话,她的家属其实也就是她妈妈,她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她妈妈。
她是生活在单亲家庭里面的。
陈三斤守在病床面前,等着路丝丝的妈妈过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自己本来出来是为了找个处-女的,想不到却碰上这档子事,这根本是自己自找的麻烦吗,怪谁呢?
他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可是却在这件无关乎自身的事上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善心确实是越来越泛滥了。
他决定以后碰到这种事,绝对不闻不问。
他眼睛盯着床上的路丝丝,看着她昏沉中的样子,只觉得她有点像是自己的初恋女神,或许也就是这点,他才会救她吧。
陈三斤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了,可是她妈妈貌似还没有来,难道自己得在这里看守一晚上吗?
陈三斤打了个哈欠,趴在床沿上面,慢慢地睡着了。
他的确太累了。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也就是这个中年妇女将他叫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望了望窗外,天都已经亮了。
这一夜过的很快,也许是他太疲倦的缘故,趴在床上居然也能够睡上一晚。
“你是……路丝丝的妈妈?”陈三斤问道。
“是啊。”中年妇女脸上带着笑意,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丝丝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陈三斤从椅子上面做起来,扭了扭脖子,道:“没事,你来了就好了,我先走了。”
他也不等这个中年妇女说话,就准备走出房间。
“不要走。”昏迷中的路丝丝扭动着身子,梦呓道。
陈三斤咧了咧嘴,看了一眼中年妇女,道:“你照顾好你家女儿,以后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走夜路了。”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哀声道:“我也没办法啊,她说自己不能一辈子让我这样照顾着,所以就找了一份工作,我也知道不该让她上班的,可是……”话说到这里,妇女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陈三斤试探着问道:“她……是不是有点固疾?”
中年妇女明白陈三斤口中的“固疾”是什么意思,就点了点头,道:“是啊,她在七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她爸爸也在那一年被人砍死了,留下了我们母女两个人,她现在的智力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他爸爸被人砍死了?”陈三斤也不由地动容,道。
“是啊,他死鬼爸爸嗜赌成性,最后因为欠了赌场里面一屁股的债,就被人家砍死了。”说起一段尘封的往事,妇女的脸上满是伤痛跟惶恐。
陈三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这种悲剧,并不是仅仅发生她一个人身上的。
“不过,她有时候也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的,但大多数还是像个小孩子似地。”妇女一边叹息着,一边道。
陈三斤咳嗽了一声,道:“那你好好照顾她吧。”他必须得走,他不能在这儿耽搁着,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妇女想起什么似地,赶了过来,道:“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女儿的医药费多少钱,我给你。”
说着话,她就从包里面取出一个钱包,打开,只有几张一百的钞票。
陈三斤按着了妇女的手,道:“不用了,也没有多少钱。你以后好好地看着她吧,不要再让她上班了,下次就不一定能够遇上我了。”
说完这句话,陈三斤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床上的路丝丝就醒了过来,仓皇四顾着,道:“我在医院里面吗?”
妇女见到路丝丝行了,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路丝丝的手,庆幸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女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路丝丝拍了拍母亲的手背,道:“我没事,我很好,害你担心了,昨天晚上我好像遇到了一个人,然后我就……”
妇女打断了她的话,道:“那个人刚刚走掉了。”
“走了?”路丝丝睁大了眼睛,道。
妇女点了点头。
“不行,我要去跟他道声谢。”路丝丝将被子掀起来,就准备起床去追陈三斤。
妇女制住住她,道:“你不用跟他道谢,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在床上好好地躺着,我去给你炖碗鸡汤。”
她看了两眼自己的女儿,眼中闪着光芒,道:“女儿,你……你是不是病好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说话不像是个小孩子了。她也见过几次自己的女儿病情变好的,医生也说了病症不稳定的,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