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跟他辩驳争吵,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再吵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徒然令自己心烦而已,转身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给江寒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林诗妃将小黑跟自己通电话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江寒知道。
江寒听后非常高兴,哪怕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但至少可以推知,绑匪已经躲藏到了事先选好的藏匿地点,要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给林诗妃打这个索款电话,这也更加确定了一件事,绑匪的巢穴就在附近不远处。
“你能找到绑匪吗?又能救出我妈来吗?”
林诗妃语气幽幽的在电话里问道,显得很是担心,因为这不仅关乎林母的安危,还关乎她在父亲与哥哥之前的信誉,若是江寒无法找到绑匪解救林母,不仅他脱不了干系,她林诗妃也要被父兄谴责怨恨。
江寒道:“当然可以,怎么这么问?我已经锁定了绑匪巢穴的大概位置,剩下来就是一处处排查了。只要找到绑匪,再救出阿姨来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林诗妃苦楚的说:“哦,那样是最好,希望你能尽快救出我妈来,不然我哥更有理由针对你了,他……他刚才……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他刚才竟然污蔑你跟绑匪是一伙的,要不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绑匪绑走我妈而不拦住?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考虑,也就没跟他一般见识,但是我爸不知道啊,他要是听信了我哥的……”江寒道:“放心吧,等我好消息,我先挂了。”
“这个林如龙,当真可恶,我一心一意为他林家人考虑,他倒好,屡次中伤污蔑我,趁我不在跳出来兴风作浪,哼,看我把林母救回去,当面打他的脸!”
这个念头在江寒心中一闪而过,随后就消失了,毕竟他现在要聚精会神的寻找绑匪所在,没有心思想别的。
此时,他在这条煤渣路上又走了一百多米,路上的煤渣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土道。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当做手电,照向地面,凝目观察,心头又是一喜。
土道上赫然有两道最新的轮胎车辙!
这说明刚刚有车经过此处啊,说不定就是绑匪的车辆呢。江寒非常高兴,可却也同时发现,在那两道最新的车辙下面,还有十数道被轧得模模糊糊的车辙印记,似乎此处经常过车呢。他皱了皱眉,再次看向那两道最新的车辙,这次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两个车辙都很宽,比一般的轿车轮胎要宽不少,似乎比越野车的车胎还要宽上一些,但很显然,绑匪那辆本田子弹头不会用这么宽厚的轮胎。
“难道我搞错了?”
江寒心中惊疑不定,抬头望去,此时已经可以望到一座黑糊糊的庄院了,围墙似乎很高,也很宽广,在漆黑的夜色下犹如一尊史前巨兽,安安静静的趴伏在远处,一动也不动。
“不论如何,先走近了瞧瞧再说!”
江寒收起手机,甩开大步跑了起来,很快就到了那座庄院的大门口,这时脚步声惊动了里面的狼狗,响起一阵阵的犬吠声,不一会儿又响起人语呵斥声,紧跟着院子里的灯也亮了。
江寒将身隐在门侧,偷眼从铁栅栏门望进去,借着院子里的光芒,只见里面是一堆堆的煤灰渣,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靠煤渣堆的北侧,建有一排平房,有个光膀子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口,正在向四下里张望,想来是被犬吠声叫醒了的主人;院落再深处还有几座或高或低的塔炉,似乎是烧灰的设备,另外在院子南侧靠墙溜边,停靠着两辆大货车……看到那两辆货车,江寒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外面土路上的车辙是它们留下来的,怪不得车辙那么宽,至于更外面那条煤渣路,想来也应该是这院子里的人铺设的,只是不清楚这院子里的人在经营什么行当。
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江寒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绑匪并没藏到这里来,原因也很简单,这里是一座有人活动的小工厂或者小作坊,院子里还有狗,而按照之前的推断,绑匪为了更好的藏匿自己与人质林母,不被人发现,是不会藏到有人出没的地方的,何况,院子里的主人已经出屋张望来了,摆明了于心无私……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外面路上并没有与本田子弹头那种轿车轮胎相符合的车辙,这就已经全面否定了绑匪的到来。
江寒再不迟疑,转身就走,留下背后那条狼狗一连串的吠叫声。
回到那条乡间公路上的车里,江寒分别打电话给高鹏与孙搏,让他们赶过来与自己汇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两人便都赶到了。江寒先让孙搏把出租车司机师傅劝离,其实也说不上是劝离,因为那个司机早就巴不得离开此地回往市区了,一听孙搏说终于没事了,笑呵呵的带着大把的钞票开车回往了市区。这一趟,他从孙搏手里赚了将近两千块钱,赶得上他平日里两三天赚的了。
在车外,江寒给高鹏与孙搏讲明了目前的情况:“绑匪已经赶回藏匿地点并安置下来,要不然不会有心思给诗妃拨打勒索电话,这也证明了我们之前的操作与推理,绑匪就藏匿在你们之间这段南北四公里的区间内,至于东西两个方向上的范围半径,我猜同样不会超过四公里。因为距离过长的话,他们不可能安置下来这么快。我刚才排查这段四公里长的路,一共发现了两个东西向的岔路口,其中一条已经被我否掉,现在只剩朝东那条路了。我们马上就去那条路,一路向东排查,应该会找到绑匪的藏匿地点。”
孙搏问道:“为什么只排查岔路口?”江寒道:“我刚才跟高鹏讲了其中的因由,你坐他的车,让他讲给你听。我们现在就出发,争取尽快找到绑匪。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