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不需要说出来,只需要由原先的话反着去想就可以了。
昭美人呆了呆,脸色顿时大变,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如果,如果这件事真的做成了,哪一日暴露了,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大公子……
到时候,王妃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大公子!
到头来,这事儿无论做成还是没做成,其实自己都害了大公子?
昭美人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心头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彻心骨!脸色一时灰败,了无生意!
她再不敢啰嗦,终于行尸走肉般的摇摇晃晃着退了出去。
“这往后,王妃的茶水吃食,除了咱们几个,再也不许旁人沾边儿!”苏嬷嬷无不后怕的道。
徐姑姑也是轻轻一叹,心有余悸。
顿了顿,垂首道:“都是奴婢们大意了!只当,只当如今再无人敢与王妃作对,却没想到——”
苏嬷嬷听了这话也很是惭愧,垂首道:“徐妹妹说的是,请王妃恕罪!”
“快别这样!”徐言梦抬抬手,苦笑道:“这事儿如何能怨的了你们!便是我自己,也万万没有料到的!当时也就是奇怪,一向来老老实实的昭美人怎么突然间态度变得那么强硬,这才叫人留心!谁能想到——”
徐姑姑苦笑:“幸亏这次有惊无险,王妃放心,以后,不会了!”
苏嬷嬷也连忙称是。
徐言梦心中一宽,笑着点了点头。
昭美人那边,自然也会派人去盯着,只等安然过完这两天。
傍晚燕王回来,看着他,想着今日之事,想到差一点此生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为他生儿育女了,徐言梦有点恍惚,没来由的,也有点儿害怕、心底发寒。
当他抱她的时候,徐言梦的心蓦地柔软安定起来,下意识的往他怀中紧紧贴着,伸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
他是那么那么的盼着她给他生孩子,如果这一切叫昭美人那蠢货这么给毁了,必定成为两人一辈子无法解开的遗憾!
那个混账东西!
“梦梦,怎么了?”燕王对她比对自己还要了解,她一点点的与平日不同,他也能感觉得到。
徐言梦还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这会儿说了,他那个脾气,能忍得住不发作才怪!
这也算是一桩家丑,还是等山虞人解决了再来处置罢!
“没怎么!”徐言梦低低一笑,埋首在他怀中深深吸了口气,“就是想你了!”
略带娇嗔的语气,听起来软软的,柔柔的,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他的心。
燕王神情不自觉变得更加柔和了,嘴角翘了翘,更紧的抱着她,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轻笑道:“唔,爷也很想你!”
相视一笑,四目相对皆是温柔和眷恋,徐言梦轻轻放开他,笑着与他一同进了东暖阁。
当做笑话般,说了今日风侧妃跑过来大发脾气之事。
她总得寻些事情说说好引开他的注意力,这个男人的感觉实在太敏锐了,她怕他追问,他若追问,她不能骗他的。
也不想骗。
燕王听了脸就拉长了,冷笑道:“那贱人还真是够蠢的!她得多没长脑子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梦梦你就不该对她这么客气!”
徐言梦笑道:“这还不是看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嘛!”
燕王脸更黑,不悦瞪她。
媳妇儿,你男人被人戴了绿帽子,你说起来真的一点压力也没有吗!
徐言梦如果知道他心里这话,定会恨恨加上一句:活该!
没事儿整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这一晚,卧室里燕王抱着她要亲热的时候,徐言梦忽然轻轻说道:“过两日王爷请卢太医来一趟吧,我想检查检查身体,看看是否容易受孕!”
燕王一僵,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闪烁着越来越亮的光芒。
徐言梦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有点儿愧疚,咬咬唇别开了目光,轻笑道:“王爷——不愿意吗?”
谁说他不愿意?心花怒放好不好!
“不是、不是!愿意、当然愿意!”燕王一时高兴得脑子都有些乱,连连亲吻她的眉眼唇鼻和脸蛋,乐呵呵道:“梦梦,听到你这么说爷很欢喜!明天爷就让卢太医来!好梦梦,咱们会有孩子的!”
“嗯!”徐言梦心中一甜,唇畔漾起温柔的笑容,忍不住也有些期待起来。
生一个他和她的孩子!
“梦梦!”燕王看着她,又安慰道:“梦梦也不用着急,迟早总会怀上的。爷可以等!这种事有的时候越着急越紧张反倒有可能越怀不上呢!”
徐言梦心里暖暖的,却又忍不住好笑,笑道:“王爷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比我还要清楚呢!”
燕王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不好意思的事,笑道:“以前跟卢太医打听的!”
徐言梦不说话了,只往他身上蹭了蹭。
以前么?关于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提了的好!
燕王低笑起来,咬着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低哑着嗓音道:“这事儿,跟谁打听其实都没多大用处,最要紧得靠爷!梦梦,爷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低低暧昧的笑闹声中,他的手已撩开了她的衣衫。
以前这事儿也不能怨她,是他没能给她安全感、让她安心,他也不愿意多提。
第二天一早,燕王便吩咐人去传卢太医,自己也没出门,陪着徐言梦一块等卢太医。
徐姑姑、苏嬷嬷见状悄悄相视一眼,王妃这是昨日被昭美人给刺激到了,不过,这样能让王妃上心,也很好!
在燕王的虎视眈眈下,卢太医战战兢兢的为徐言梦仔细做了检查,细问了些话。
然后连忙后退了几步,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回道:“王爷、王妃放心,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受孕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怀上之后,还需小心安胎,切忌轻举妄动——”
“啰嗦!没问题变成了,可需开调补身体的药?”燕王不耐烦打断了他。
他女人千娇万贵,怀了身孕当然会小心安胎,这还用得着他提醒?
卢太医连说了几个“是”,忙道:“下官这就开一副温补药方,每日早餐后煎服即可。”
燕王点点头,命他下去。
徐言梦往日是最不耐烦喝这些味道怪怪的苦药的,只觉用了这些药嘴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味道,漱口都漱不干净,一整天吃别的东西都带着药味。
但这次却没说什么,只含笑听燕王吩咐着。
山虞那边的人终于来了。
风首领和长子风青宏这次是来赔罪求援的,少不得要打亲情牌。
他们是头天傍晚到达,次日一早不等燕王这边安排,父子两个带上厚礼,带着几个随从便来到王府求见。
说是要给太妃娘娘和王妃请安,顺便再想见一见风侧妃。
这两日要应付他们,燕王也没往衙门里去。
原本他就打算传了他们来府中商谈此事,王妃面前,这父子俩不好好的磕头赔罪,休想他答应他们半个字!
听闻这么一大早父子俩就来了,燕王不禁冷笑,向徐言梦道:“他们也知道急了!早知如此,当初干那些事的时候脑子上哪儿去了!”
徐言梦笑笑,“他们既然来了,便让他们进来吧,不然叫人看了,难免会说闲话!倒显得王爷没气量了!”
燕王笑道:“那是自然,他们送上门来了倒省了爷的事儿,这账啊,关起门来一笔一笔的算!”
高总管便亲自领着风首领父子进了内院。
父子俩不见燕王踪影,心下都有些嘀咕,也有些惊疑不定。
相视一眼,眸中均流露不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高总管,不知王爷……可在府中啊,呵呵!”风青宏陪笑一拍高总管的肩膀问道,一咬牙,又是一张大额银票顺了过去。
高总管虽然不是个贪财的,但这种银钱也会收——你不收人家还不安心呢!
他不动声色的顺着就将那银票袖入了袖子里,笑眯眯道:“瞧风爷说的,这么一大早王爷能去哪儿呢?当然还在府中了!”
“那、那怎么……”风青宏又笑了笑。
按说以他们的身份上门拜访,王爷应该露面了才是。
高总管露出一个恍然大悟他问什么的眼神,轻描淡写的笑道:“不怪风爷不知,这几日天气骤寒,王妃受了凉,有些不太舒服,太医说是前阵子在外颠簸吃了苦头伤了身,王爷心疼王妃,这会儿自然是在明春殿陪着王妃了!”
风首领和风青宏听了这话顿时一僵,风青宏面上的笑容险些都挂不住,吓得哪儿还敢说什么?
讪讪陪笑着,规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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