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三公之位。
说是顾忌他们三朝元老,怕是鬼都不相信。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会看在谁的面上然后放过谁的。
“那你说此事怎么办?”
“郑钧之事,差点让我们死在南楚王的手里,你真的没一点想法?”荀寿短短一句话,就让石苞脸色发生变化。
石苞如何会忘记这件事情,当时如果再晚一步,真可能死在南楚王刀下,这个称为‘战神’的南楚王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荀兄的意思是?”
“既然要选一方,为什么不选更有把握的一方呢?况且南楚王翻脸不认人的心性,你我都知,何必为这种人卖命?”
石苞拧眉,没有出声。
荀寿也没有逼着石苞作出选择,说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开。
另一方面,新大司空王恺之收到请柬后,却是笑了。
身后的幕僚却是疑惑起来,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大人是决定去吗?”
“当然要去,不去怎么知道容玖又要打什么主意。”王恺之呵呵一笑,竟是没有一点点犹豫。
幕僚刚开始愣了一下,很快又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
次日,太宰府里外热闹非凡,下面的人张罗着看戏的台子,请了帝都最有名的乐伶,还有小官们,就是为了晚上三公过府看戏的事情。
容玖尽管还在担心着三公是否已经向着南楚王,表面却是不露风色。上早朝的时候,还主动跟三公打了招呼。
让他欣喜的是,大司空王恺之显然已经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不但当众表示会过府看戏,而且一脸的笑容。
把同在朝中的南楚王容炅弄得脸色黑沉一片,深深地看了一眼容玖,才戾气十足的甩手离开。
大司马石苞,还有大司徒荀徒态度有些微妙,说不客套却也不是,却不如王恺之的态度那般明确,让容玖一时也徘徊起来。
傍晚,天色将暗,太宰府却灯火通明,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容玖一副淡然的坐在首席,喝着茶水,旁边坐着大司空王恺之,偶尔寒喧几句,目光一直没从台上移开,好似真对这戏曲很感兴趣。
王恺之甚至还哼了几句,一副陶醉的模样,让容玖一时竟看不透王恺之的心思,如果说王恺之没点谋虑的话,不可能会爬到大司空的位置。
这种不动声色,才是更让人看不透。
正在容玖不留痕迹猜测时,大司马石苞,大司徒荀锐迟迟来了,并且还带着重礼,说是晚来的赔礼。
“两位大人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赔礼,真是太客气了。”容玖双手抱拳,一副和气的模样。
石苞跟荀锐皆是一笑,随后坐在容玖的左边,一同看着戏曲,皆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戏过三曲后,才入席桌用起晚膳。
酒食过后,容玖举着酒杯,似是有了醉意,“我想三位大人都知道,现朝堂之上,手握兵权最大的人是南楚王,也知道南楚王的野心有多大,我们几个平时就同他不对盘,若在这种时候,我们不想一些方法先预防的话,他夺权之后,我们就惨了。”
微酸的语气,在暗示着他们三个。
三人都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容玖什么意思,纷纷对视一眼,沉思起来。
若是真的合作,想办法弱化南楚王手中的兵权,虽是好事,却也是一件难事啊。荀锐跟石苞选择沉默,等着容玖开口。
王恺之喝了一杯酒,直接问道,“若真要合作,不知太宰是有什么好的计策?”
这一句话问出其他两人的心思,皆点头附议他们也想知道这事。
容玖装作沉思,嘴角却悄然勾起一道弧度,看来三公是有心跟自己一起对付容炅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会放过良机。
“若要说办法的话,这办法也是有的,只不过看各位要不要照着做而已。”容玖不傻,还在试探着三公是否真的愿意与自己协手。
在容玖拐弯抹角时,三人互相看着,手中的酒杯都放在桌面,配合的流露出想知道的眼神。
“其实也不难,南楚王如今之所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不过是掌握兵权。如果我们也能出个人对之对抗。自然可以分弱他的兵权。”
王恺之眼眸微闪,接着容玖的话,问道:“那太宰是想用什么人来制约南楚王呢?南楚王现在可是有大将军之位。”
容玖嘴角一勾,“当然是我们的人,凭我们四人在朝中的势力,想捧起一位不亚于南楚王的将军,不是难事。”
王恺之一听,顿时明白容玖是想合众人之力,让南楚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主意却是不错。
但……
“我们四人皆有职位,不说皇上与皇后那边愿不愿意,怕是南楚王也有理由反对了。”王恺之淡淡说了一句,透着一抹不太赞成的意思。
容玖望着荀锐跟石苞,“两位大人的意思呢?”
“王兄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已经是三公,怕是有心而无力。”荀锐不笨,在三公之职,还去争夺什么将军之职,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