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笑得眯起了双眼,“字面上的意思咯。”她做了个甩头发的动作,南宫彻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倾国倾城的女妖,此刻她的动作于他而言也无疑是魅惑蚀骨的撩拨。
他骤然眯起了双眼,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不想再跟我继续演下去了?”
他站在她身边,浓重的阴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看了一眼她喝过的那杯水,他的手伸过去,却又蓦地顿在半空,转而反手拿了另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做完这所有的动作,才问:“为什么?”
红玉耸了耸肩,“没有为什么。大概我这个人比较随性,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了,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了呗。”
南宫彻漠然地扫了她一眼,“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止。”红玉恍惚朝他笑了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展露在他面前,不似她往常妖冶又没心没肺的笑,这笑容里似乎多了几分寥落惨淡的意味,“不过……”
南宫彻蹙眉,“不过什么?”
“不过你先陪我下会儿棋我再告诉你,怎么样?”
南宫彻酒喝得有点多,此刻醺醺然的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对上她亮晶晶的星眸,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摆好了棋盘坐在红玉的对面。
梦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都像是要被炸开。
红玉不是去找南宫彻了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如果南宫彻不同意,她和君墨影该怎么办?如果南宫彻同意了,红玉又该怎么办?
“怎么了?”身旁突然搂过来一条手臂,把她翻转了一个方向搂到怀里,“睡不着?”
梦言朝他身上靠了靠,“恩,你也睡不着吗?”她叹了口气,“君墨影,你说红玉能说服南宫彻吗?”她真的很担心。
“恩。”君墨影低低地只答了一个字。
他现在也很担心,可是他担心的内容跟梦言却不太一样。
只要红玉那里不出什么变故,南宫彻肯定会答应放他们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个男人虽然混账,还不至于会拿心爱之人的安危来开玩笑。
可是他不知道红玉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是因为喜欢南宫彻,那她这么做就不怕被那男人记恨一辈子吗?
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
到底是什么。
“你唬我的吧?”梦言听他回答得这么快,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成分,不由撇了撇嘴,“要是你真的这么确定,那怎么还跟我一样睡不着?”
君墨影勾了勾唇,“温香软玉在怀,自然睡不着。”
梦言,“……”他们真的在一个世界吗?
正失神间,男人细细密密的亲吻就落在了她的耳边,从耳垂一路蔓延到脖颈,“言言,朕要你。”
梦言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这种时候?
她理解的“要”跟他表达的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
毫无赘肉的纤腰被人一把捏住,滚烫的手掌从寝衣的下摆探入,梦言猛地打了个寒噤。
见鬼了,某人好像是来真的……
“不要……”她握住他作怪的手,低喃着推拒,“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快好好睡觉!”
更何况今晚这种时候,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致做这种事儿?
“不要紧,言言自己动就可以了。”
梦言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脸色像是陡然充了血一样变得通红,她抬头狠狠瞪着他,声音却哑得像是从蜜油里捞出来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为什么要我动?”
感情她不乐意的抗议非但无效,还得配合着照顾他的身体?
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是你主动提议的么?”男人低哑的嗓音随着细细密密的吻含糊不清地落下,甚至带着一股无辜的味道,听得梦言怒从心起,“我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君墨影笃定地打断她,滚烫的呼吸灼烧了她的皮肤。
止不住空荡的内心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他害怕、担忧、心疼,一系列浓重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自从寒儿跟暖暖被抓走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在南越皇宫里醒来,这种压抑从来都没有舒缓过,到今天晚上,情绪终于无法抑制地失控爆发。
哪怕红玉说了可以帮他们,他还是拂不平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
任何可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中的事,他都不不允许发生,可是这一次,却是因为他……
梦言大抵也感受到了他汹涌滂湃的情绪,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松懈,转而将他紧紧环住。
彼此的呼吸萦绕牵连,君墨影“嘶拉”一声扯了她的衣服,布帛碎裂,狂烈甚至是凶狠的吻带着抵死缠绵的伤痛落在梦言身上,他一把将她掀起,梦言惊呼一声,人却已经坐在他身上,标准的和谐和谐姿势。
梦言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却恶意地掀唇,低声道:“言言,自己动。”
梦言咬住嘴唇,丫的刚才把她从床上掀起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受伤的自觉性啊!
为毛还要她动?!
君墨影捏住她的下颚,“乖,放开,别咬。”潋滟的眸光温柔似水般荡漾在她的心头。
一室旖旎。
天空已经透着蒙蒙亮的色彩,尽管北风呼啸,却丝毫不影响逐渐打进屋子里的光线。
南宫彻按了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不算太明显,红玉却看得很清楚。
是她任性了,拉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陪她下了一整晚的棋不肯让他休息。
过程中,她几乎是连连落败,难得赢一次还是因为南宫彻看她可怜大发慈悲放过她。
其实她是不乐意的,输就输了,谁要他让了?
偏偏他又让得这么不动声色,让她想骂人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南宫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认真下棋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红玉笑眯眯地调侃,晶亮的双眸如同夜晚璀璨在天空中的星子,繁华落尽依旧闪耀如初。
南宫彻斜了她一眼,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蓦然垂下的眼帘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昨晚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他微微抿着唇瓣,深邃的眼眸中不兴波澜,却给红玉一种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错觉。
“陪了我一个晚上,就为等这么个答案,南宫太子果然好兴致啊。”她撩了撩头发,微微一笑,又是那种妖娆魅惑得足以颠倒众生却不达眼底的笑。
南宫彻皱了皱眉,她此刻的笑容真是明晃晃的刺眼。
红玉只当他是没耐心不悦,迅速落下手里的最后一颗子,“啪嗒”一声,“我好像又输了。”
看着棋盘的男人没什么表情地“恩”了一声。
红玉闭了闭眼,“南宫彻,你不能留下梦言。”
视线顿了一下,南宫彻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红玉弯唇浅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眸色倏地一寒冷,冷声讽刺道:“与你何干?”
“我不是说了么,我这个人比较随性。”她笑容温和,声音淡淡,“大概是舍不得让出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所以要阻止你把人家留下来啊。”
虽然,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本来就不属于她,他们之间只是合作而已。
只是,如果不这么说,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了。
在他眼里,她跟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实在找不到足以让他信服的理由。
总不能张口说她太爱他、担心他,怕东阑皇帝回去之后会发兵南越挑起两国战争吧?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别说他不信,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沉默了好几秒的工夫,南宫彻蓦地冷笑:“你哪来的自信,你说不,我就当真不留她了?”
这个女人会不会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一点?
什么叫舍不得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他什么时候承诺要把那位子给她了?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贪图权势——他一直以为她对这些东西都是没兴趣的。
红玉无辜地耸了耸肩,“那当然是没有的,毕竟我既不是南宫太子的亲人也不是您心尖上的人,有什么底气无缘无故对您发号施令呢?”
要是她真有那本事,哪儿还需要说什么话,直接就让他把人送走了好吗?
浓密的长发半掩住她漂亮的脸,半眯的眸子透着一股妖冶似火的娇媚,她红唇微启,漫不经心却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来这里之前,肯定要先做点事儿才行。”
男人倏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漆黑不见底的深瞳中蕴含冷冽与怒火,“你做了什么?”
“我在梦言身上下了点儿东西呀。”她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都因此眯了起来,语气更是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的早饭吃什么一样。正好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玲珑棋盘因此落下一层浅色阴影。
越是美得惊心动魄,就越是让南宫彻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脖子猛地被人掐住,红玉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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