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通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了,可能是因为长期待在帝王身边近身伺候的缘故,已经尽职尽责到把帝王的喜恶当成了自己的喜恶。所以除了对梦央宫那主子是真心尊敬,对着怜汐这种明明连主子也不是却非得把自己当根葱的人则根本喜欢不起来,甚至是看不惯。
今夜帝王审梦鸣宫那帮奴才的时候他也在场,听到浅贵妃失踪的事可能跟怜汐有关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可能是他多管闲事,不过这种事换了宫里其他主子也就罢了——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还算说得过去,但她怜汐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做这样的事?
真是……
“怜汐姑娘,让皇上久等就不好了,若是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就收拾完了快走吧。”
太后听着他明显是语气不善,皱了一下眉。
李德通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儿”了?
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哪怕对着那些落魄之人也从未这样过……
这般想着,太后心里顿时就不安起来:看来汐儿这次要出事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太后猛地朝怜汐看了一眼,似是在用眼神询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怜汐被看得羞愧地低下了头,她要怎么跟太后解释,她没有乖乖听话按兵不动,而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梦言出手了?
何况李德通现在还在呢,她也没法说啊!
“姑母……”
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嗓音明显带着一丝颤抖,听得李德通心底冷笑,转身就走。
太后尽管对她此刻未知的事情感到不满,看向怜汐的视线中也多了几分里责备,可这是她的汐儿啊,尤其见她这么害怕的样子,哪里还忍心怪她。
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竟起身跟着她一道走了。
“汐儿,今晚这皇宫不太平,哀家随你一起走一趟。”
李德通在前面听到这话,脚步蓦地顿了一下,心中不解,太后偏袒怜汐也太明显了吧?
明明是帝王的母亲,怎么偏偏对着帝王喜欢的人倒是冷冷淡淡,对这丫头就这么好呢?
怜汐激动得点点头:“是,多谢姑母!”
君墨影不是没有预料到太后会陪着来,可当他看到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难过。
那个人,毕竟是他的母后。
哪怕为了怜汐,母后已经变得不像母后,这么多年留在他心底的那个形象早已……
怜汐扶着太后走到帝王面前,太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皇上这么晚找汐儿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君墨影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问题,先让人给太后搬了张凳子。
直到太后坐下,他才对着怜汐问:“今夜梦鸣宫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或许是帝王的话太过直接,太后和怜汐皆是一惊。
反应过来之后,怜汐的脸都白了。
还没等她想好要怎么为自己辩白,太后就出声:“皇上……”
“母后。”君墨影直接打断,“朕是在问怜汐,您何不让她自己说?”
太后脸上挂不住,板了板脸,“皇上,哀家这些年总跟怜汐在一起,难道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哀家还不清楚吗?还是说,皇上连哀家也信不过?”
虽然她也觉得奇怪,皇上突然提到梦鸣宫的大火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火跟汐儿有关?
君墨影淡淡地笑:“母后,朕只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摆明了是不给太后留面子。
太后原本还在疑惑深思,闻言,脸上顿时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还是怜汐抿着唇冲她摇了摇头,她才憋着一口气止住了话。
怜汐走到帝王面前跪倒在地,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凄婉道:“皇上,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怎么回事是指什么,奴婢只想说,过去奴婢或许是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让您对奴婢有成见,但是这一次,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她看着帝王因为她的话而露出一丝冷笑,心口便是微微一颤,紧接着又道:“关于梦鸣宫的大火,很明显就是那些黑衣人放的。皇上方才问奴婢那话,难道是怀疑奴婢吗?”
“朕不该怀疑你吗?”君墨影反问一句,却也不说梦鸣宫的宫人已经指认了她。
“皇上怀疑奴婢的理由呢?”怜汐闭了闭眼,苦笑。
“难道曾经犯过一次错误,就要终生被怀疑吗?皇上,太后可是奴婢的姑母,对奴婢恩同再造,奴婢感激她报答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烧梦鸣宫?”
如果说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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