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孩子最好别要,免得有后遗症。”
季琴瞪大了眼睛,很快眼泪落了下来:“为了甘甜,你就这样对我吗?何子墨,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薛兴霞也是愣住了:“子墨,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开玩笑的?”
何子墨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录音笔。
在听见录音笔里传出的声音后,季琴的哭泣声慢慢止住,脸上慢慢流露出惊恐之色。她以为无人知晓的一幕,现在在录音笔传出的声音上演着。
“这个女人是给你们热身的。和我抢男人的女人,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如果那个女人还是要和我争,你们还可以有次福利。”
“她断气了,怎么办?”
“爸——”
“夜里扔到江边,实在不行,让你叔叔和局里的人通一下气。”
季琴捂住了头,面露惊恐之色:“何子墨,你这是从哪弄的!”
何子墨关掉了录音笔,冷笑:“季琴,你不会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是我,这不是我!”季琴的身子瑟瑟发抖。
搂住了季琴,薛兴霞责备地看着何子墨:“你不愿意娶季琴就算了,干什么弄出这些来吓她。”
何子墨笑笑,敲了敲额头:“对了,季琴,许婷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不要!”季琴捂着头大叫,“我不是故意要她死的,我只是想要杀鸡儆猴的。她的死,不关我的事!”
这一下,连薛兴霞都愣住了。
“季琴,虽然就算你们不动手,许婷也是没有多长时间了。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就成了你的障碍?其实你还算心有内疚,不然吃了那药,也不会浮现那些幻觉。既然心有愧疚,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
何子墨的声音冷冷,一字一句地砸在季琴心里。害怕恐惧,交汇在一起,在季琴心里翻腾着。忽然间,季琴感到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手捂着腹部,疼得脸色发白。
发现了季琴的异样,薛兴霞忙扶住季琴:“你怎么了?”
“疼。”季琴疼得趴在沙发上,脸色惨白。
薛兴霞慌了,对着何子墨喊道:“快点,快点送她去医院。”
“我不想让她脏了我的车子,”何子墨冷冷拒绝,“妈,许婷的案子草草了结,如果你要我娶季琴,正好市公安局新调来我一个朋友,不如让他重新立案。”
季琴虽然腹部疼痛,还是听见了何子墨的话,摇摇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调查,只是她疼得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有那个时间,你还是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吧。”
拉过甘甜,何子墨在沙发上坐下,将甘甜搂在怀里,问道:“要不要吃水果?”
季琴痛苦地哼哼着,甘甜失去过孩子,知道这样疼痛,看季琴的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装的。动了动唇,甘甜想要说什么,却听见何子墨说道:“苹果吗?我削给你吃。”
“何子墨。”
“要不,先喝点水。”
何子墨完全没有在意一旁还有一个女人在痛苦着,也没有在意薛兴霞在拨打了急救电话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盯着何子墨,从她是视线,可以看见何子墨坚硬的侧脸轮廓。甘甜想起上次她昏迷前看见了何子墨焦急的脸色,同样是面临流产,对不同的女人,何子墨的反应是截然不同。身子往何子墨怀里靠了靠,甘甜心里也渐渐不那样着急。或许,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坏坏的因素,尤其是在面对情敌的时候。
何子墨现在的冷水无情,在甘甜眼里看来,也是酷酷的。他的温柔,对她一个人就好。
医院的人终于到了,季琴却赖在那不肯走,忍着痛,季琴说道:“我,不要,去别的医院,去,三院,找胡彦。”
何子墨微微皱眉,甘甜这次也是住的三院,不过听妇产科的护士说,胡彦的口碑不是很好,还发生过骚扰女性病患的事。
季琴指定要胡彦,何子墨也没有放在心上。
薛兴霞跟着去了医院,临出门前,要何子墨也跟着去。
何子墨微微抬眸,不急不缓地说道:“又不是我的女人,又没有怀我的孩子,我去做什么!”
薛兴霞气得直跺脚,怕耽误了季琴,急匆匆地跟了去。
甘甜靠在何子墨怀里,半响说道:“何子墨,有时你真可怕。”
“是吗?”何子墨挑眉,“不同的人要不同对待。甘甜,这次你不说,我以后也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你。”
甘甜坐起了身子,瞪着何子墨:“何子墨,你不会!”
甘甜说的是那样笃定,何子墨笑笑,没有否定:“既然知道我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和我闹脾气?”
“你是在怪我持宠而娇吗?”甘甜说道,“何子墨,要是一个人告诉你,你喜欢的人的父亲是杀害你父亲的人,你能视若无睹吗?”
“我会先调查清楚,而不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何子墨,如果我完全不相信你,就不会告诉你。”
何子墨唇角扬起,揉了揉甘甜的头发:“想吃什么?我们要晚点才能回去,今天至少要把一件事情解决。”
——
何子墨做的是是蛋炒饭,加了胡萝卜在里面,甘甜不爱吃蛋炒饭,唯独喜欢吃何子墨炒的,他做出的味道和别人做的有些不一样,入口留香,以前住一起时,何子墨在炒饭的时候还会在饭里加一点香肠,味道更是不错。
吃完饭,还是没有人回来。何子墨不要甘甜碰凉水,洗了碗。又过了一会,才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一脸愠色的何闫走了进来。
看见甘甜,何闫脸色一沉:“甘甜,你忘记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甘甜抬眸看了何闫一眼,淡淡说道:“记不得了。”
“你!”何闫气结,手指着何子墨,“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何子墨点点头,搂过甘甜,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让杨磊或者你子衿哥十分钟内赶到。”
在甘甜的唇上落下一吻,何子墨嬉笑道:“等我,过会我们一起回去。”
“不用,”何闫气呼呼地说道,“我会让人送甘甜回去。”
“我不放心,”何子墨对上何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放心爸爸会对甘甜做什么。甘甜,你去我的房间等吧,手机给你。”
目送着甘甜上了楼,何子墨这才看向何闫,脸上的笑容淡去:“爸爸,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放心。”
何闫气得重重地喘着气,只是何子墨丝毫不在意。
“跪下!”手指着地面,何闫怒吼道。
何子墨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跪了下来。
“何子墨,季琴的流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回来她就动了胎气!你知不知道,到了医院,只保住了大人,孩子已经是死胎!”
何子墨脸上流露出讥讽之色:“季琴的孩子不是我的,她作孽太多,活该。”
“你,”何闫发怒道,“你是不是还给季琴乱用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何子墨轻笑,讥讽道:“爸爸,原来你也知道犯法,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有法律两个字。”
“你!”
“爸爸,景睿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会到现在下落不明,这件事,你还不敢告诉爷爷吧?因为景睿失踪,我和甘甜发生了争执,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没有了。还有爸爸,你还记得我那个哥哥,你的私生子吗?所有的孽,都是要偿还的。”
何闫的脸色乌青,怒瞪着何子墨:“何子墨,你别我说这说那。我现在,只要你,和那个女人断掉关系,马上和季家千金恢复婚约。”
“不可能。”何子墨冷冷说着。
何闫气结,握紧了手,匆匆走上了楼,下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鞭子,指向何子墨:“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娶季琴。”
“不愿意。”没有丝毫犹豫的,何子墨说道。
“好,很好。”何闫点点头,扬起了手上的鞭子,“既然这样,你只要挨过一百道鞭子,以后就随便你。”
何子墨没有吱声,任由一道道鞭子落在他身上。
何闫用力很大,何子墨的白衬衫上渐渐浮现一道道红色的痕迹。打着打着,何闫也有些不忍心:“何子墨,我再问你一次。”
何子墨只是承受着鞭打,倔强道:“爸爸,你说过的,只要我承受得住100道,你就会随我所欲。”
“你!”何闫怒了,下手更加用力。
甘甜在屋子里有些不放心,听着外面的动静,最终忍不住出去看了。
在看到那一道道落在何子墨身上的鞭子时,甘甜微微动容。咬紧了唇,甘甜转身回到屋子。
杨磊很快到了,随后何子衿带着何老也回来了。
一进门,何老便嚷嚷道:“反了,反了,是不是!我还活着,你这就这样对待子墨!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子墨是不是你的儿子!”
上前,何老抡起手上的拐棍,打向何闫:“你是不是认为父亲打儿子是天经地义,那好,看我不打死你!”
“爷爷,”忍着疼,何子墨拉住何老的脚裸,“不关爸爸的事,他这样,是为了给季家一个交代。”
何老有些心疼,听见何子墨说道,“爸爸,还有多少下,请继续”后更是心疼。拿起拐棍,使劲地在地上敲着:“不娶了,不娶了,季家那边问起来,我去说。子墨,爷爷带你去上药。”
何子墨唇角扬起:“真的不用娶季琴了?”
何老点点头。
何子墨摇摇头:“口说无凭,哥,麻烦你那张纸。”
何子衿皱眉,按照和何子墨说的拿来一张纸,又按照何子墨说的写下经协商,何子墨永远不会娶季琴。何老签了字,在何老的灯试下,何闫被迫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何子墨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和杨磊说道:“去喊甘甜下来,我们回去。”
“回哪?”何老问道。
何子墨淡淡说道:“回我和甘甜的家,爷爷,在这儿,我没有安心感。”
何老瞪大了眼睛,连声说道:“不行,不行!”
杨磊已经喊了甘甜下来。
何老看见甘甜,护短的心理上来了,指着甘甜说道:“都说红颜祸水,你看你都把我孙子害成什么样了?你还害得我丢了一个孙子!”
甘甜沉下脸色,没有解释什么,直直地走了出去。
“爷爷,季琴的孩子不是我的。甘甜和我的第二个孩子,因为爸爸,没有了。”让杨磊扶着他,何子墨追着甘甜走了出去。
何老还处在混沌之中,等回过神来,何子墨已经消失在眼前。
何老急了,指挥着何子衿:“你快去,快去跟着子墨。你是医生,知道怎么护理!”
——
甘甜走在前面,听见后面何子墨的声音,想要不去理会,只是想起何子墨背上的鞭伤,还是停下了脚步。
追上了甘甜,何子墨淡淡笑着:“甘甜,爷爷刚刚的话你不要在意。他年纪大了,老小孩,不要和他生气。”
甘甜抿着唇,脸色冰冷,没有吱声。
看着甘甜淡漠的脸色,何子墨神色有些黯淡,“嘶”了一声,小声说道:“甘甜,我后背好疼。”
甘甜抿着唇,走至何子墨身边,扶住何子墨的另一侧:“走吧。”
何子墨唇角微微上扬。
“何子墨!”刚要上车的时候,何子衿的声音传了过来,追了过去,何子衿说道,“子墨,你这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