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江鸾没有见过墨清玄,听说他一直在医院里。除了手术室,就是实验室,连墨宅都没有回。
江璐也没有留在清鸾苑,而是和江鸾一起住在家里。
江鸾对江璐关心如旧,江璐却觉得,姐姐和她之间,有了距离。
墨清玄是真的铁了心要斩断情丝,虽然没有撤回安排在江家的保镖,但不再过问江鸾的去向,也不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了。
江鸾第二天就回了警局上班。
这天下午,她做完手头的事后,调出了姜氏溺水案件的卷宗,尽管已经结了案,但她还是想从里面查出珠丝马迹。
只不过,卷宗里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她又问了参与这件案子的老杨,老杨告诉她,有人亲眼目睹姜氏跳进水塘。
江鸾决定去姜氏溺水的水塘看看,走出办公室,正好碰见抱着资料迎面而来的李蕊晴,看见她拿着车钥匙,李蕊晴疑惑地问:
“阿鸾,你要出去吗?”
江鸾冲她笑笑,云淡风轻地说:
“有点事,出去一趟。”
“阿鸾,我刚才听杨叔说你调了姜氏案子的卷宗,那件案子都结了,你不会还要去查吧?陈其海的事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你就别再去折腾了。”
李蕊晴目光定定地看着江鸾,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江鸾微怔了下,想起那天和老杨一起去水塘参与打捞姜氏的人也有李蕊晴,当即大方的承认:
“嗯,我听杨叔说,那天有一位大妈亲眼看见姜氏跳进水塘,反正我今天下午不出勤,想去陈家的水塘边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蕊晴眼里闪过犹豫,想了想,点头答应:
“好,你等我一下,我把资料放回办公室,跟你一起去。”
“嗯,我在车上等你。”
李蕊晴抱着资料进办公室时,回头看见江鸾正好下楼,她抿抿唇,关上办公室的门,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
电话接通,耳畔传来一声女声。
“你猜对了,江鸾真的在查姜氏的案子,她一会儿要去姜氏溺水的水塘。”
李蕊晴压低声音说。
闻言,电话那端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傲慢地说:
“我不是猜的,她去了才好,我今天就让她有去无回,想查姜氏的案子,让她去阴间查去。”
“非得要江鸾死吗?”
李蕊晴脸色白了白,有些狠不下心,曾经,她和江鸾也是一对好姐妹。只可惜,她爱的男人,偏偏对江鸾动心。
“你想让她和你抢铭洋哥?”
对方冷冷地问,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不过,就算除掉了江鸾,李蕊晴也得不到石铭洋的。
“她不喜欢铭洋,她爱的人是墨清玄。”
李蕊晴小声地辩解,她的话,只换来对方的嘲讽:
“就算她不抢铭洋哥,但她要是知道了你当年做的事,你以为她还会把你当朋友,李蕊晴,你没有别的选择,你陪着江鸾去水塘,到时再做做样子救她就行了。”
“她会水,也行吗?”
“会水也没用。”
电话那头的女人十分自信,她等了这么多天,江鸾终于上钩了,这个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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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个水塘的路上,李蕊晴脸色有些差,还一直心不在焉的,江鸾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几次,关心地问:
“蕊晴,你气色这么差,是昨晚没睡好吗?”
李蕊晴怔了怔,扯起一抹牵强的笑:
“嗯,昨晚没睡好。”
她看了眼窗外,水塘已经映入视线,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突然转头看着江鸾:
“阿鸾,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我现在好没精神。”
江鸾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淡淡地笑开,说:
“那你一会儿不用下车,在车里小睡,我也只是去看看,用不了多长时间。”
“好吧!”
李蕊晴咬了咬唇,头往座垫一靠,真的闭上了眼睛。
江鸾眉心轻蹙了下,清弘水眸瞟向后视镜,视线在镜片上停顿了片刻才移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觉得李蕊晴今天有些怪怪的。
她刚才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她抿抿唇,心说她应该是害怕,据说姜氏溺水的那个位置,去年的那一天,淹死过一个人。
江鸾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透过车窗观察了水塘四周的环境,这里,很安静,北面有一片果园,果园后面的小洋楼,是陈大发的家。
水塘里,满塘的莲花,姜氏溺水那位置除外,显然是打捞时,弄坏了莲。
收回视线,江鸾转眸看了眼副驾驶座里的李蕊晴,见她还闭着眼睛,她没有喊她,打开车门下去。
江鸾踩着石阶,一步步朝着水塘走去,身后车里,李蕊晴闭着眼睛睁开,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眼里浮起丝丝冷意:
“江鸾,你要是死了,千万别怪我。要怪,就只怪你勾.引了我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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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铭洋要出差,但忘了拿一份重要的资料,他本想让伍妙可给他送去,但电话没打通,只好自己跑一趟。
回到家,拿了资料离开时,听见隔壁屋子里伍妙可‘啊’的一声,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他神色微微一变,快步走向她房间。
房门半开的屋子里,伍妙可正从地上爬起来,他深眸扫过她手里的一根骨头,心里生出一丝怀疑:
“可可,你在做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伍妙可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才转了过来。
石铭洋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眸光锐利地看着她:
“你又对谁施法,还被反噬了?”
伍妙可眼神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试图敷衍过关:
“没有,我施法玩的。”
石铭洋狭长的眼睛倏地眯起,视线扫过旁边桌子上的香火,触及到上面的布娃娃时,他眸色一冷,松开她的手,上前拿起那个布娃娃,再开口,声音染了愠怒:
“你对江鸾施法?可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伤害江鸾的吗?你对她做了什么?”
伍妙可本来就因为被反噬而恼怒,这会儿又被石铭洋质问,心头的怒气越烧越旺,眼里迸出一抹阴狠的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布娃娃,怒声反问:
“她是你仇人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对她怎样,我要是不对她怎样,还不知道,你对她护到这种程度,我差点被你害死,你知道吗?”
她将那布娃娃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石铭洋俊颜一变,连忙抓住她:
“可可,你住手。”
“我不住手,你是知道我要对江鸾怎样,所以想借此害死我,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和江鸾成双成对了是不是?”
她恼怒地瞪着他,刚才,她施法让那个小鬼把江鸾推下水塘,结果遇到一股巨大的阻力。
石铭洋皱着眉头,疑惑地问: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死你,刚才你对江鸾施法受到反噬是怎么回事?”
伍妙可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她冷哼一声,弯腰捡起被她了几脚的布娃娃,恨恨地说:
“江鸾去了姜氏溺水的水塘,她要调查姜氏的案子,我是为了你,才对她施法的,可是,我的水鬼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阻力,你是不是给画了符给她喝……”
石铭洋眸色瞬间变了几变,答非所问地说:
“可可,姜氏的案子,你不要再插手,江鸾那里,我来应付,你不许再打她主意。”
“为什么,你真被她迷住了?”
石铭洋摇头,放缓了语气道:
“我不是为了江鸾,是为了你好,你对江鸾施法受到的反噬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没有画符给她喝,更没有动过任何手脚,你想想,四年前,她掉下千丈悬崖都能安然无恙,这说明,她身上,可能神秘的力量保护着。”
“我才不信呢,我再试试。”
伍妙可说完就要再施法,却被石铭洋抓住,他严肃地说:
“可可,你真想丢了这条小命?相信我,我不是被江鸾迷住了,接近她,是为了借她的手除掉墨家。还有,我必须接近她,才知道她身上那股神秘力量是什么,为什么当年她能掉下悬崖都不死。”
“真的?”
伍妙可仰着小脸,怀疑的看着他。
石铭洋点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当然是真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回趟事务所,等我忙完,晚上回来再慢慢跟你说。”
伍妙可犹豫了下,终是答了声‘好’。
……
车子驶出一段路程后,石铭洋立即拨出江鸾的号码。
刚才,伍妙可虽然受到阻力,又答应不再施法,但他并不放心。在他看来,伍妙可所说的阻力,可能是来自于江鸾身上的护身符。
他知道,她以前有一块和墨清玄那玉佩一样的帝王玉,可以辟邪,加之伍妙可法术浅,受到反噬,很正常。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江鸾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隐隐带着轻微的喘.息:
“喂,石学长!”
“阿鸾,你现在哪里?”
石铭洋的心咯噔一声,语气不由得染上几分担心。
“石学长,我和蕊晴来了姜氏溺水的水塘,刚才发生了一些事,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想起刚才的情景,江鸾还心有余悸,她说完,不等石铭洋说话,就挂了电话,抓着李蕊晴的手不敢松开,看着脸色惨白的她,轻声说:
“蕊晴,我们先回车上。”
李蕊晴颤抖着,双腿发软,在江鸾的掺扶下,上了长长的石阶,回到车里,她才感激地看着江鸾:
“阿鸾,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肯定变成第二个姜氏了。”
江鸾清丽的眉眼间泛起浅浅地笑,拍拍她的手,轻声说:
“蕊晴,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
李蕊晴点头,颤抖着手系上安全带,心里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样,凌乱得无法思考。
江鸾见她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没有再说什么,也低头系上安全带,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眼水塘,改动车子,离开。
刚才,她正站在姜氏掉下去的位置,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李蕊晴从石阶下来,她微微一怔,喊她名字,她不理,神色呆滞地直奔水塘。
江鸾心里一惊,隐隐觉得不对劲,又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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