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正的政客,原本就是冷血动物,若有万全机会,都是往死里打。
贾琮现在倒不会再碾压张分宜了,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啊……以后则是另算,用南人制南人,再借太监的手,有皇帝信任和自己的利益联盟,不信还收拾不了这帮喷子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
又是一天日丽风不和,不激烈也不柔和的风沙弥漫西城郊,这里也是一个批准的火器厂。
皇帝同意贾琮南下督师,大学士督师,那当然比总督、巡抚还要高级,首先就要配几队标兵。
所谓标兵,就是从镇营里选拔出来的精英,但人数不会太多,贾琮还专门加一些罪犯来着。
罪犯或者下层好勇斗狠的人,一直是开疆拓土的首选,一般安逸贵族是不想去冒险的,西方殖民者手下,很多就是这种人。因为在本地不好混,在外面才会拼得头破血流,也要拼出一条路。
这是贾琮选他们的一个原因之一。
火器厂外的宽广校场,标兵管队、副队,都把火枪的一侧贴在脸上,右眼瞄准枪管后面的照门,对准前面的准星。
扣动扳机。
嘭!嘭!嘭!
经过改造的龙形枪托自带发火装置,一支支鸟铳的弹药打在了靶上,这一百个标兵有两个管队,一个是杂耍技艺师出身的罪犯艾双双,另一个就是龙傲天了,除了孙福、俞禄、鲍二等体格成型的,其他家丁都编制在内。
火器厂的客厅,贾琮手里又多了一杆滑膛枪,有击铁、弹簧、火药池、扳机等部件,便是燧发枪,当时的技术条件,完全有能力制造。
此时山子野看贾琮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不过,毕忠却是深深担忧:“状元公,天下各省大开火器一事,目今已经深深影响国库的税收了,台垣攻劾不断,甚是忧心。”
贾琮不语,此事只能用时间来回答。
“另外今年加恩科的事……本官看甄宝玉、贾兰、沈德辰几人……”毕忠亦是久经考验的人,见贾琮不说话,话锋一转。
“别太显眼了,前提要文章过得去,如若不是太好,千万不能提到前面,这个时候,慎重为要。”贾琮眼神闪烁。
毕忠点点头,如果贾琮大包大揽,把贾兰提上会元,或许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那样一来,非议势必更多,实为不智,不声不响地把人安插上来,更好。
张茂才又说了司礼监和文官的一些别扭,最后他们算算军器局的帐,有相当一部分是进了太仆寺、兵仗局太监的腰包的。
对此,贾琮等人全部皆无奈,而后一行人巡视了大炮,恭恭敬敬地送了贾琮出去,两队标兵跟上,贾琮的眼神慢慢变狠……
现在虽然不得不借助太监,利益共享,但是以后,就未必了……贪婪无限的太监也实在阻挠他的大计……
回家后又听见下人说贾探春与赵姨娘的一些琐碎事,贾琮自动过滤了,卸下一身压力,懒散地去厢房,才到门口,香菱便急急拉住:“琮爷,你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呢,家里我还不能进去?不就是有人在洗什么?我都见过了……有什么忌讳……”贾琮不以为然,不是扯淡么?
“哎……”香菱叫苦不迭。
贾琮一往无前地掀开了里间竹帘子,又见一道屏风隔着,隐隐热气升腾,明显是有人在洗澡。
这间厢房平时是香菱住的,香菱在外边,莫非是晴雯了?倒是奇怪,这两个丫头什么时候建立了友谊?
贾琮伸伸脖子,轻手轻脚的,再往里面瞄,可见到屏风一边露出一只白皙的女人脚,水滴浸润,好不风情无限,不禁令他兴味大增。
这不是晴雯的脚,也不是宝钗的脚呀?
香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来拉住贾琮,低声说道:“琮爷,是史大姑娘……”
“噢……”贾琮毫无波动,史湘云?说来也不奇怪,史湘云关系最好的人,除了宝钗,香菱也是,因为她们一个疯、一个呆,时常睡在一起谈论诗词……
不对!
史湘云可还是个侯门千金,贾琮擦擦额头,这麻烦他不想惹,这是礼教严苛的古代,被她晓得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贾琮转身就走,然而屏风后面的姑娘似有所觉:“香菱,是谁呀?宝姐姐么?”
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