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子了,要省些东西,果然能想得出来。”
香菱道:“是有人给琮爷面子罢了,清丈之后,按照爵位留下的土地,可没有多少。”
大家都觉得这事很正常,宗族便是如此,贾琮帮一下二房,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白了,这是一种“合法合理”的钻空子手段,中国的“漏洞规则”学问,可是“博大精深”,从古至今,屡见不鲜,对此贾琮不想说什么了,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就闭只眼。
就像他手下办事的人,不给点好处,谁会干呢?
“今年北闱,是谁作主考呢?不知道是什么文风。”李纨问贾琮。
贾琮看看这个美妇,不作回答,求我啊……不求我就不告诉你。
李纨便不再问,耳根有些发红,生怕被人发现,赶忙转到另一边了。
三春则是少了很多话,她们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按这时代来看的话。懂得更多,也更矜持。
“朝阳门外不是有座东岳庙?据说供奉的是东岳帝妃,香火旺盛,专门求子的。”贾琮无意间说道。
朝阳门外的东岳庙,因为明朝有皇帝痴迷鬼神佛道之类,那时扩建过,犹如宫殿一般,百姓也能进出,香火一直不断。
古人对鬼神向来敬畏,融入到了日常生活中,比如“寄名符”,就是孩子刚出生时,把名字寄在某个庙下,祈求保佑,如此说来,这个孩子从小就是那个庙里的神的弟子,与替身的作用类似。
贾宝玉也是从小寄在庙里,所以马道婆是他干娘,红楼之中王熙凤也把贾巧“寄”在铁槛寺,都是一个道理。大户人家送给“鬼神”的钱,可不少。说起来,鬼神和他们,到底谁是冤大头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宝钗说要去,李纨瞥视贾琮,他什么意思?难道是……
……
延绵不尽的太行山脉,与井径关、倒马关的墩堡隔了几座山的一座山峰上,此地也建立了墩堡,墩堡四周有草屋,京师四周的防线都有这种墩堡,但这座山峰不是官方的。
“教主,我们这一脉的根也是白莲,闻香老祖当初也是徐鸿儒的弟子,若是起事,弘阳教的教众遍布运河,从直隶通州到杭州,尽是人手。”
“山东、直隶、河南、江苏,甚至云南、四川,白莲的人,从未死过……时下正值干旱,逃荒之人不少,豫王的位子还没坐稳呢……一旦秦王起事,咱们也能跟着分杯羹……”
大护法冷星雨坐在草屋之中分析道:“别看顺朝稳了九边,西藏喇嘛和蒙古卫拉特联盟常有联络,蒙古内部又因为红教、黄教,闹得不可开交,女真可是不甘心的……听运河的兄弟们说,东南又有乱子……”
主座上的是一个眼神锐利的妖娆女人,闻香教在河北的根基很深,属于白莲教支脉,弘阳教、罗教也是,当年唐赛儿一介女子,以白莲教起事,还能保住性命,飘然而去,而后弥勒教李福达还能结交朝廷高官,案子一直拖了几个朝代才解决,山东徐鸿儒再以白莲教起事,教众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两百万。
这是一股可怕的隐藏势力,倭国所谓“战国时代”的诸侯,都没有白莲教的一个势力多。
“看看秦王那边的消息怎样,陕西三边,榆林、延绥、甘肃、固原,一直不宁静,据我所知,大顺的兵权一直层层分割,调兵可不是那么好调……需要有尚宝司、兵部、京营都督府各方的兵符汇合,所以无论是太监,还是权臣,都不能私自一方调兵……”
闻香教主睥睨那一张版图:“当年正德皇帝出巡,要调兵,都被王守仁驳回,说要得到兵部与内阁验证,唯恐作假,皇帝尚且如此,遑论亲王?”
“这是他们该死了!”冷星雨狞笑道:“自古王爷出京掌军,必为大祸,属下想秦王未必调得回来,他暗中岂无势力?某些人还害怕豫王整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