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各司其职吧……”
贾琮此时却不顾忌什么利益得失了,不近人情地道:“押下去!”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任其火嘶吼地想挣脱官兵,可是比不上力气,被压着托到后面官厅。
整个码头排班的人,开始战战兢兢起来,悄无人声。
“盐政这个烂摊子,本官本不想管,但监军是我职责,有人凿船,有人的盐票不符合,刘总兵受兵部调令,合了兵部与布政使的两块虎符,他要上奏,本官怎能欺上瞒下呢?只能代他向通政司通报,并即刻抓下人!”
盐商们无可指摘,刘知远大有深意地看向贾琮,对贾琮手到擒来的甩锅本事,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贾琮缓缓抬起那只受过伤的左手,语气强硬有力:“本官也想容情!但是法不容情!往后再出这样的事,本官也只能一体收押了!待内阁的话!”
……
扬州城东,小秦淮,丝竹管弦、歌舞琴箫,日夜不绝。
“姑娘贵姓?”贾斯文颇为享受,温文尔雅地在富乐楼上,与一位曼妙的乐籍姑娘敬了一杯。
但凡是大都市,都会有乐籍的姑娘,一般集中在富乐楼。
那姑娘眼神哀伤:“先生谬赞,小女子说不上贵,姓顿……”
贾斯文失望地看了一眼阎铭,元朝的好多官家姑娘,在朝代变革之后,都变成了乐籍,因为她们不是一般的乐籍,而是政治原因充进来的,子子孙孙、永生永世都得待在这种酒楼,很难赎回去,也有明朝的,元朝的乐籍一般就顿、脱两个姓。
“倒也无妨,京中教坊司有好多被锦衣卫赎回去的,我往府衙那里走一趟,怕个什么……自古以来,唯有明朝乐籍最贱,本朝皇恩浩荡,倒是有好多赦免的……”阎铭讨好道。
“多谢……”贾斯文喜不自禁,他只是带回去玩玩,做妾是不可能的,那样会影响自己的名声,乐籍姑娘还有一样好玩,那就是她们会唱会跳,不仅仅是拿来生育。
“叫顿什么?”
“顿精嫣……”顿姑娘很欢喜,这是莫大的机会,虽然乐籍脱籍之后,要三代才能考试,但后代能免除卑贱,亦忍不住喜极而泣了。
忽然有人上来报信,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贾斯文眼睛一黑,叫随从处理了,急急忙忙回了官厅。
阎铭阴冷道:“贾琮借监军之名来越权,大人可以弹劾他……”
“你先回去,我要静一静!”贾斯文遣退他,阎铭愕然之后,只得恭敬退出,贾斯文喃喃自语:“贾琮怎么会查得出来呢?这个人,不能留……吕则民也是任其火背后的人……但这时还怎么能弹劾他?罪名?《飞仙记》?不……那是由豫王呈送的,皇帝又要面子,风险太大了,除非……”
贾斯文惊慌失措了,怎么想也想不到,贾琮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过了一久,长随又送来贾琮的一份奏折,这份奏折是镇江总兵写的,可是,贾琮并没有第一时间报给通政司,而是交给了他……
贾斯文的脸色,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