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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贵府太太一面……”提督府前,给了门房五两银子。
“金陵王家的……呵呵……”门房不舍地推辞了五两银子:“我家太太害病了,不能见人……”
“通融通融,当年节日往来,我还送过提督夫人人参呢,相谈甚欢,你好歹说一声……”王熙凤恳求。
“都说了不见……”门房面色一冷:“这位奶奶,您老被休这事儿,早传于京城诸太太之口,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王熙凤脸色煞白地出来:“去兴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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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家的奶奶……”门房好奇地看了几眼,掂量掂量五两银子:“我家老爷掌管兵部,协理军机参赞朝政,没个十两银子……我也懒得报,我家夫人也是一样。”
王熙凤再加五两,那门房进去了几分钟,出来的时候,脸色愈发淡漠,挥挥手道:“我家夫人病了,忌讳三房,不见!不见!”
她又不甘心地想去求兵部的那些小官,金贵又说没个认识的人,恐怕不好走,而且一个女人多危险,即使小吏发话,一天半时间,又不是六百里加急,也追不上王仁了。再者她们耽误太久,再不走便跟不上行程。
下轿停在兴隆街,王熙凤不停地拿帕子抹泪:“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就算今生造孽,孩子却是无辜的,要报应,我接着,阎王地狱我也不怕,为什么是巧儿呢?我从来不信报应……”
错乱地自言自语,金贵也跟着伤心,纵使眼下小姐为一女儿四方奔波,操碎了心,看起来可怜,但是想想自己将来如果是妾,遇到这样一个泼辣的主母……金贵不寒而栗。她倒觉得真是因果报应,小姐要是不造孽,怎么会报应在巧姐身上呢。
“那贾雨村算什么?几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小外任,还被革职了,没我叔叔帮他上本,他会有今天?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好威风!如今就忘恩负义了……”王熙凤双眼无神:“还能怎么办?”
“现下也不用太过忧心,大爷就是要卖,多半也是到南方去,那边价钱最高。”金贵眼珠一转:“要说陆路驿站,办公的才是最快的,据说贾家的琮爷,去的也是金陵的陆路,小姐不想想,三省的巡按御史老爷呐……只需要琮爷写几封信,动用驿卒,加急传到各府州,就能轻轻松松地截下了……”
“这……”王熙凤暗暗叫苦,怎么贾琮就是阴魂不散?
她大哥在家里也是有一定的钱财供给的,不过王仁爱赌爱花钱,花完了,家里也不管,也不再给,加上家势一败落,二婶偷偷转移了钱财,唯恐被抄家,大房也争不过,而且父亲王子胜不待见贾巧,也不同意带她到娘家,王仁便肆无忌惮了。
要说这位哥哥,进京来贾家的时候,她都好生招待的,只是也没有给他钱,王仁也厚颜问过几次,她都没给,且王仁在金陵也有一堆小老婆,在外的就不知道了。
“哥哥怎么如此狠心……”王熙凤蹲下来哭泣,难道真要去跪下来求昔日的小叔子贾琮?万一……万一他也要自己的身子怎么办呢?
她现在还不满三十,也算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