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赔罪。”
说着,平儿便起身福礼,贾琮忙还礼:“那些不干平姐姐,用不着。”
“奶奶是我主子,如何不干我的事。”
“平姐姐倒是忠心,我答应你罢。”
“咯咯……”平儿提帕抿嘴笑:“琮爷是正经主子,可不许赖皮。”
“不敢。”贾琮目送平儿出院,他岂有不知个中缘由的。
不过在他心里,王熙凤是王熙凤,平儿是平儿,与平儿完全没敌对,但是平儿的忠心无可置疑,对王熙凤忠心,是平儿保命的前提与根本。第一个告诉王熙凤,贾琏偷娶尤二姐的,就是平儿,她不能瞒,也不敢瞒。
平儿也不敢过分地与贾琏亲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有一次贾琏与平儿隔窗说话,王熙凤都要冷嘲热讽,贾琏、鲍二家的偷情,她这个无辜之人更是要承受王熙凤的撒泼怒火。
倘若平儿失去了那点忠心,王熙凤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贾琏未婚之前也有通房丫头,想想那些丫头被王熙凤怎么整没的,就知道了。
“苦命的丫头……”贾琮不再多想无意义的事,回头看看一屋子汗牛充栋的书,一大堆之乎者也、诗云子曰让他颇觉厌恶。
犹如前世练习了大量考题之后的那种倒胃口,不过贾琮明白他想要什么,科举是他最好的出路,又有美丽的晴雯陪伴,相对于体力活,他仍是更愿意做脑力活。
“哎,今早薛大爷不是来过么?他说了什么?”晴雯娇娇俏俏地问道。
“那个算事么,你也知道,六月考中秀才,打了个赌,薛大爷是想取笑我要输了,三年之内中举人,下一科如果不中,香菱就没希望了。”贾琮道。
“你想那个香菱进来?”晴雯故作平和,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带了点不满。
贾琮笑而不语,这个问题当然不能回答,装作闷葫芦,耸耸肩膀。
晴雯咬咬牙,她不希望香菱进来,府里丫头婆子传开了,薛大爷、薛姑娘就住梨香院,不少人见过香菱,都说她有以前东府小蓉大奶奶的品性,不就是人见人爱的那种么?她也不知为什么,觉着自己不安全……琮爷赌输了倒是好,香菱就不能进来了。
可是琮爷这么辛苦地学八股、学四书五经,三年后再落榜,便是五年辛苦付诸东流,打击必然更大,她也不想见到这种局面……为何如此苦恼呢?
“你想什么呢?”贾琮拉拉晴雯袖子,好笑道:“你家不远,姑舅表哥、表嫂皆是府里的人,不如趁这时有空,带我去见见?”
晴雯心下一咯噔,觉着别扭,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他们有啥好见。叫大老爷、大太太知晓,还不揭了你的皮。”
贾琮不担心这一层,贾宝玉八岁就和袭人嘿咻了,宝二爷去袭人家,貌似也才十一二岁吧?
虽然说,他贾琮比不上人家宝二爷的得宠,但是仅仅于大房来说,有了秀才功名的他,贾赦、邢夫人也不像原先那般不闻不问亦或者苛待责骂了。
女人的事都解决不了,还当个屁官?
“走,你引路,没事的,有事我担着。大太太又不是二太太,成天担心丫头教坏了她的儿。”贾琮掐住晴雯手腕,霸道地出了门。
晴雯拗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他。即便她内心有少许抗拒,更多的却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