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为什么想死?”
坤兴公主哭着说,“父皇、母后都卖了我,驸马也不要我了,天大地大,哪里还有我容身之地?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红玉拉着她到了大铜镜前,指了指铜镜里的坤兴公主说,“这么美的公主,是老天苦思冥想出来的杰作,就这么饿死了,岂不是要气死老天爷?”
坤兴公主被她恭维了美貌,也止了哭泣,怔怔的瞧着她。
苏红玉继续说道,“陛下哪里有卖了你?将你许配给驸马这个如意郎君,又不是许配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怎么就是卖了你?”
坤兴公主嘟着小嘴说,“母后为什么也利用我去下毒害人。”
苏红玉一边温柔的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一边耐心劝慰,“下毒害人那是皇后与驸马之间的斗争,公主既然嫁给了驸马,就该做好妻子的本分,不能牵涉到这些斗争之中。”
坤兴公主听了她的安慰,心里的郁结舒缓了不少,“驸马不喜欢我,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苏姐姐,我想回京城了!”
苏红玉替她梳着秀发,失笑说,“驸马怎么就不喜欢你了?驸马若不喜欢你,会安排你住到这里来?”
坤兴公主摇头说,“我不明白,自从到了江南,他从没吃过我煮的东西,也没与我同过房,还将我扔在这里,根本就是厌恶我。”
苏红玉微微的笑着说,“公主,驸马他不止是你的夫君,还是担着玄甲军数万人性命的主帅,更是管理着上千万人福祉的总督。他若想要会做饭菜,会女工,甚至会陪房暖床的女人,只要伸一伸手指,就能有成千上万。他需要的是真正能有助力的贤内助,明白了?!”
坤兴公主愕然问道,“但我在皇宫里只学过做饭,女工的本事,还需要学些什么呢?”
苏红玉见她纯得和一张白纸一样,也不知该从哪里教起,“公主,你知不知自入了沧浪亭,为什么会诸事不顺么?”
坤兴公主仔细回忆了一会,开口说道,“是那个小苑,还有沧浪亭的锦衣卫合伙起来栽赃,陷害我,驸马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
苏红玉怔了怔,突然发觉这个公主的悟性确实出乎她之前的预料,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至少能敏锐的捕捉到输在了哪里,而不是被人卖了还一头雾水,“所以若公主自暴自弃,不是正趁了他人的心?公主越活得开心,她就越不开心,是不是呢?这里要看风景有大湖,要吃佳肴有河鲜,要游玩有大船,还有洞庭山,住在这里哪里不比住沧浪亭好,是不是呢?”
坤兴公主黯然的说,“可就是没有驸马。”
苏红玉失笑说,“公主,你信不信,驸马这人,公主越想他,他越不在乎;公主不要去想他,说不准他巴巴的就上门来了。”
坤兴公主恍然的点了点头。
苏红玉试探的问,“今后胜了苑夫人,我们就将她杀了泄愤!”
坤兴公主摇了摇头说,“她也是喜欢驸马,罪不至死吧!何况驸马也很喜欢她,若她安安分分的不再惹事,我宽恕了她。”
苏红玉愣了愣,没想到公主还有这份仁慈之心,却听公主又说道,“驸马的那首诗写得很好,他应该很喜欢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我要学这几个皇帝的丰功伟绩。苏姐姐,有没有这几个皇帝的史书呢?”
苏红玉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公主,突然似变了个人,替她挽起了秀发,再上了发簪,凑近她白嫩的脸颊,“来,我们先喝粥,喝了粥后,我陪着公主在太湖基地四处透透气。”
等坤兴公主和苏红玉一起出门时,已恢复了之前阳光灿烂的笑容,梁嬷嬷诸人瞧得目瞪口呆,对苏红玉是彻底的拜服,连忙服侍公主更衣。
苏红玉先走了一步,等候已久的景杰远远的迎了上来,问道,“红玉,公主还安好?”
苏红玉点头说,“三哥,公主纯的像张白纸一样,更是宅心仁厚。她是真心喜欢老大的,也是无辜的,之前真是我们太偏激了。”
景杰生出深深的悔意,比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小苑,眼前宽宏雅量的公主或许才配得上做玄甲军真正的女主人。
苏红玉又说道,“对了,公主要看《史记》、《汉书》、《后汉书》、《旧唐书》、《新唐书》、《宋史》,三哥那里的史籍借给公主吧!”
景杰微微一愣,随即应允了,“好,你取来给公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