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作奸犯科连累自己也丢了玄甲军军职是既气又恼,低了目光,对徐宝的求饶充耳不闻。
方原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瞧着之前还飞扬跋扈,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的徐宝,笑了笑问道,“徐帮主,我再问你一次,总督方原是不是善男信女?是不是要偷腥的官儿?”
徐宝当着玄甲军的面儿,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我,没说过这话儿。”
方原见他矢口否认,敢做还不敢当,鄙夷似的一笑,“我再问你,你真的买通了总督方原?”
徐宝惊慌不知所措,惶恐的指着梁敏说,“梁敏就是玄甲军统领,玄甲军真是我的后台啊!”
秦展怒声呵斥说,“睁大你的狗眼瞧一瞧,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十府总督方原!你之前竟敢用枪口指着方军门,你是活腻歪了?!”
徐宝这时才知道闯下了什么祸事,吓得屎尿齐流,瘫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方总督,我,畜生不如,命比猪狗还贱。方总督千金贵体,何必与一头猪,一条狗见识,就饶我一条贱命啊!”
方原瞧着徐宝这怂包样儿,目光落在梁敏身上笑了笑,“梁统领,这,就是你生死之交的兄弟?”
梁敏气得是浑身发颤,手持腰刀指着徐宝怒喝,“梁某大好男儿,竟与你这种蝼蚁为伍,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方原冷冷的一笑说,“徐帮主,你犯下的是凌迟处死,株连九族的死罪。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能知晓罪在何处,我就免了你凌迟处死之罚,改为绞刑,也赦免你家人的牵连,罪只及你一人。”
徐宝颤抖着声儿,吞吞吐吐的说,“我走私私盐,罪该万死,我愿将所有走私所得都送给方总督,分文不留。”
方原继续问道,“还有呢?”
徐宝支支吾吾的说,“我得罪了方总督,今后只当方总督的一条狗,方总督让我咬谁,我便去咬谁,只望方总督饶我这条狗命啊!”
方原又问,“还有呢?”
徐宝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还有何处得罪了方原,便摇了摇头,“没,真没了。”
方原深嘘口气,只要徐宝愿意为七十八个无辜小儿之死悔过,方原也会免了他凌迟的酷刑,给他一个痛快。但,这个徐宝自始至终,就没认为强抢乡民的小儿是一种罪行。
连生性残暴的蒙古人也不杀低于车轮的小儿,可见此人真是灭绝了人性,根本就该千刀万剐。这还是方原自经营江南以来,第一次使出凌迟处死的酷刑,“一条灭绝人性的恶狗,我养着还担心被反咬一口啊!来人!拖他去京口刑场,明日午时,当众凌迟处死!”
徐宝听了,吓得昏死了过去,被锦衣卫如同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方原条理分明的该奖则奖,当罚则罚,只余下了勾结海沙帮的梁敏一人还未发落。
梁敏误交了狐朋狗友,在方原面前是脸面尽失,颓然说道,“方军门,我再留在玄甲军也是供人笑话,我这就卷铺盖走人,后会有期!”
方原叫住了梁敏,起身走到他跟前,“梁统领,我安排了一个更适合你性子的差事,还是干回你的老本行吧!”
梁敏愕然问道,“老本行?”
方原点了点头说,“对,老本行,战后收编海沙帮的帮众,继续以龙门码头为据点,不再贩卖私盐,而是抢劫从运河、长江过往的贩卖私盐的商船。老规矩,抢来的私盐,我们一人分一半。”
梁敏这才恍然,原来方原是要以暴制暴的对付民间走私私盐,贩卖私盐被抢了,任谁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不敢报官。
劫掠为生是他的老本行,何况还是有官方执照,受方原庇护的抢劫,更不用受玄甲军繁琐的军纪约束,梁敏自是欣然应诺,“好,一切听从方军门安排。”
方原又找来景杰,交代任务,“老三,原金山卫同知侯承祖,现在玄甲军任百户,提升侯承祖为后勤营统领,接任梁敏之职。你立刻回太湖军事基地,清点玄甲神铳的库存,与常熟兵工厂的出厂账目核对,若有五支以上账实不符,必须查清来龙去脉。”
“剿灭海沙帮之战,凡参战军士奖励银子二两,盐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