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方原的脸上,他也醒了过来。
方原睁开眼一瞧,小苑早已起床,梳洗穿着完毕,正坐在床头凝视着他。
两人目光一对视,小苑粉脸儿的笑容上甜得似要出水,嘻嘻一笑说,“公子劳累了一夜,不多睡会,今夜怎么令小苑求饶呢?”
这个小妖精,又来**!
方原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着昨夜与小苑的缠绵,思绪却到了独守了一夜空房的坤兴公主身上,暗叹了一声,令小苑收拾齐整衣饰,去准备早膳。
方原出了房间,找到胡琦,还有护卫的锦衣卫,径直来到坤兴公主的婚房前,向昨夜侍奉的宫女小虫子问道,“公主昨夜休息的可好?”
宫女小虫子看守了坤兴公主一夜,忙汇报说,“驸马,公主昨夜等驸马等到了三更天才入睡。”
方原对坤兴公主的委屈甚是心疼,欲盖弥彰的稍作解释,“那还好,昨夜开会太夜了,就没回婚房,我进去瞧一瞧公主。”
小虫子对方原故意冷落坤兴的行为甚是不满,至于军机大事云云,除了单纯的坤兴公主,鬼才会信他半夜三更天的还开什么军政大会。但想着人在江南,哪里敢和方原强硬,只能佯作不知的应了。
方原进了婚房,见坤兴还在婚床上沉睡未起。
他掀开纱帐,坐在公主的香榻前,凝视着美人海棠春睡的娇态,真是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他越瞧越是喜欢,伸手想去抚一抚犹自带着些些香汗的粉脸儿,却见到坤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了。
方原忙起身坐回了桌子,以眼角余光瞧着坤兴。
芙蓉暖帐里,坤兴娇慵的坐起了身子,见方原坐在桌子前,鼻子微微一酸,起身着好了云裳,冲方原问道,“驸马,昨夜谈了一夜军机大事么?”
方原昨夜与小苑大战了一夜,与军机大事没有半毛钱关系,面对坤兴公主单纯清澈的目光,说谎的话儿根本说不出口,忙左顾而言他,“公主,你们收拾收拾,我们近日回苏州府。”
坤兴公主忙吩咐宫女小虫子说,“小虫子,上早膳,我与驸马一起用膳。”
小虫子立刻就端上了一大罐梅子羹,犹自冒着呼呼的热气。
方原看着热气腾腾的梅子羹,他的肚子确实也饿得很了,但哪里敢在这儿用膳,强笑了一下,“公主,我已用过了早膳,过来就是瞧一瞧你。”
在坤兴公主愕然的目光里,方原忙告辞去了,回了房间小苑早备好了早膳,是红枣莲子银耳汤,还有花生桂圆糕,全是壮阳补肾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早生贵子。
方原哑然失笑,回到小苑这里,他才感到真正的轻松自在,捏了捏她的粉脸儿,令她坐下来一起吃了。
用过了早膳,方原召来秦展,令他快马加鞭先行回苏州府,取消了事先准备在苏州府大肆举办的婚礼,再在沧浪亭的后院,将原来的梅花园清扫出来,用来安顿坤兴公主一行。
方原本来计划在扬州城只逗留两日,便赶回苏州府。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扬州知府曲从直却找上了门,还带来了扬州城最富有、势力也最大的两个帮会-山陕帮会、徽商帮会全希望面见方原的消息。
盐税,乃是大明最主要的税课。崇祯末年商税三百五十万两,盐税就占了二百五十万。扬州府是淮盐的主产区,每年盐税有一百五十万两,占了全天下盐税的近一半。
而山陕商帮,徽商商帮这两个商帮是江南最大的盐帮,因争夺扬州盐场的利益素来不和,为争取朝廷盐引政策的倾斜闹腾了上百年。
两个商帮除了走正常程序找官府打官司,还时常示威游行,偶尔还举行大规模械斗,与饿了么、美团外卖为了抢生意组织员工群殴如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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