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今次敌众我寡太过悬殊,明日到了战场,我会替你往南杀出一条血路,你伺机撤退,只要能到丹东口,满清没有水师,就拿你没法子。”
方原拍了拍他的肩,自信满满的一笑,“赤古台,我们明日不会输的,之后也不会输!我可不是在安慰你,我有三个必胜的理由。”
“其一,我们还握有一,两千重要的人质,多尔衮、多铎若是放任不顾,这些满人贵族的遗孀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喷死了他们。”
“其二,玄甲军有你这个大明第一猛将在,还有七千敢打敢冲,不怕死的精锐,我实在想不到悲观的理由!”
赤古台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之前的悲观见了几分,信心却多了几分,又问,“其三呢?”
方原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其三,就是因为我和睿亲王多尔衮是拜把子兄弟啊!”
赤古台大吃一惊,将信将疑的问,“你们还真是拜把子兄弟?我还一直以为方军门在说笑!”
方原笑着说,“之前真不是,但这种拜把子兄弟,随时可以认的,明白了?!”
他见赤古台还在惊愕,知道这个猛将是个实诚性子,就不要再与他打哑语,卖关子,止了笑正容说,“赤古台,明日的作战计划,你率两千装备了玄甲神铳的铁骑,间杂着五百满人的贵族,迎战正白旗、镶白旗。我倒要瞧一瞧,多尔衮,多铎,敢不敢不顾这些满人贵族的死活。”
赤古台恍然说,“方军门是要以人质为要挟,令他们投鼠忌器,再趁机掩杀!”
方原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正是他打开多尔衮、多铎突破口的第一步计划!
次日清晨,多铎的镶白旗三千铁骑推进到玄甲军的军营前,派人前来邀战。
赤古台照着方原教给的法子,以两千玄甲铁骑,夹杂着五百满人被俘虏的贵族,驱赶着他们个个举起本族的旗号,以满语大喊大叫着往多铎的骑兵方阵奔逃而去。
而赤古台的精锐骑兵早已子弹上膛,做好了随后掩杀的准备。
这一场战争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战争结果则完全在方原的预料之中。
被方原当成人质的这些老满贵族虽没有职位在身,但他们的子侄在朝中当官的,八旗里当军官的却是不计其数。面对这么一个权贵群体,莫说是大面积的主动放箭屠杀,就是保护不周,伤了几十上百个,事后多半都会被皇太极追责。
多铎的镶白旗精骑临战是畏首畏尾,根本不敢冲着跟随这些老满贵族杀奔而来的玄甲铁骑放箭。
混在人群里的玄甲铁骑以神铳精准射击多铎的骑兵方阵,玄甲神铳不仅射程远,威力更超出了明军之前所有的火铳,刚一交手,就直接打死一,两百镶白旗的骑兵。
这种束手束脚的仗根本就没法继续再打,多铎在损失了一、两个牛录的镶白旗精骑后,当机立断的选择了撤退。
方原的玄甲铁骑顺着多铎撤退的方向,直接推进到东宁卫城下的镶白旗营寨,眼看着镶白旗掩护着四、五百的满人贵族退回东宁卫里。
他将余下没来得及逃进东宁卫,和镶白旗营寨的满人贵族又尽数押回去,这种宝贝人质,每一个都有不菲的价值,可不能随意丢了。
第一日的交锋,以方原小胜一场告终,不仅打死了镶白旗一、两个牛录的骑兵,更将战线由东宁卫边境,推进到了城下。
但是玄甲铁骑的危机显然还没解除,因东宁卫里还有一,两万,正白旗、镶白旗的精锐;身后皇太极的追兵绝不会超过一,两日的马程,随时可能追击而至。
摆在方原面前的难题就是,怎么以最快的时间突破多尔衮的堵截,否则,一旦皇太极追击上来,那就万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