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陛下也饶不过国丈爷,不如我好事做到底,一并也充公了吧!”
田弘遇一夜之间就被方原夺去了美人和金子,气得是脸色铁青,怒视着方原说,“方总旗,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丝后路?!”
方原神秘兮兮的凑近了田弘遇说,“国丈爷这话就错了,我方原绝不会赶尽杀绝,至少也会给国丈爷留下五千两金子。这笔钱,还有十余处宅子,上千亩地,已足够国丈爷在南京、苏州府逍遥一生。国丈爷千万莫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哈哈哈!”
方原大笑着转身而去,留下田弘遇一人呆若木鸡的在屋子里,偏偏还发作不得。
他盯着方原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意,自言自语的说,“方原,你我走着瞧,今日的羞辱若不雪耻,我田弘遇枉自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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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将陈沅带出了田弘遇的府邸,却见陈沅卷缩着身子,倚在府邸门口,却不愿离去。
“喂!你走不走?”
“..............”
“你走不走,倒是说句话啊!”
“.............”
秦展一再相催,好说歹说,陈沅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靠着田府门口的石狮子,就是不愿跟着方原一行离去。
方原瞧了瞧粉脸儿上全是恐惧的陈沅,愕然问,“怎么不走?”
陈沅蚊语着说,“我不跟朝廷的鹰犬走!”
方原微微一怔,已明白她的心思,经过东林党,还有江南这帮的文人,争相妖魔化,再在民间口口相传,阉党、锦衣卫早已是声名狼藉,甚至比田弘遇的名声更差。
陈沅担心跟着锦衣卫离去,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甚至比留在田弘遇的府上更可怕,才会坚决不走。
秦展怒气冲冲的说,“头儿连夜不睡来救你,为了你连国丈爷都得罪了,你竟不识好人心,果然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陈沅不敢过分的激怒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低声说,“他们都说被锦衣卫捉去,就是生不如死,我不去!”
秦展气得还要再骂,方原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来到陈沅身前,上下的打量着这能令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人。
陈圆圆给方原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美’。
好听点来说,就是令男人一见便只能注意到她的‘美’而心无旁骛,只想占有这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美’;难听点来说,除了‘美’,其实她毫无其他的特点。
与同是秦淮八艳的柳如是相比,陈沅是多了几分倔强,少了几分睿智聪慧。
相比之下,方原仍是更欣赏柳如是的落落大方,灵动才气,还有那一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盈盈浅笑。
秦展气不过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又说,“头儿,她既不识好人,便捉了她回京城,等我们兄弟玩够了,再卖去妓寨!”
陈沅一听吓得花容失色,不敢与众人的目光对视,死死的依着田府大门的柱子,就是不走。
方原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个陈沅,美是真的美,但却是见面不如闻名,论气度、才气,比钱夫人却差得远了。”
陈沅警惕心甚高,不愿说话,方原也懒得再与她说话,当真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任何男人都要对你有非分之想?
方原令景杰前去桃花园请徐华来接人,便抛下陈沅孤零零一人站在府门口,转身去与秦展清点今次在田弘遇府邸搜查出的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
半个时辰后,徐华的马车终于到了,直到见到徐华那张憨直的胖脸,陈沅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来,松了口气,奔向了犹如父亲的徐华。
徐华见方原果然是安然无恙的救出了陈沅,对方原是感恩戴德,勉强撑起了受伤的身子,冲方原连连作揖,“方爷真是好人!真是好人啊!”
方原笑了笑说,“这次陈沅是完璧归赵,下次再走丢了,莫要再赖在锦衣卫头上,也别再找锦衣卫帮你寻人。”
徐华连连点头说,“是,是,方爷的大恩,我和圆圆永世不忘。”
方原的目光掠过了徐华,落在陈沅的身上,失笑说,“永世不忘就免了,下次见了锦衣卫,不要大喊鹰犬便是。”
陈沅已再次低了目光,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羞愧,盈盈下拜,“方爷,贱妾之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方原今次既挽回了名声,又清洗了田弘遇的大部分家产,收获颇丰,心情正好,便大度的一笑,不再与她计较。
徐华又说,“方爷,一千两银子,我会立刻奉上。”
方原忙摇手说,“我救出陈沅只是为了一个对你的承诺,绝不是为了银子,收回去吧!”
徐华见他竟真的不收银子,愣在当场,瞧了瞧秦展,见秦展正在冲他连使眼色,忙连声应诺。
方原招呼着秦展、景杰找来几个牛车,押着四个箱子的金子珠宝,连夜回了桃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