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统领说一说。”
曹公公叹气说,“小方子,你想闹得满城风雨,都知我曹化淳如今的落魄么?”
“原来曹公公是曹化淳?”
方原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曹化淳是崇祯年间的大太监,几年前已告病回乡,却被一帮林党人诬陷京城城破之时献了城门,没想到他竟然在京城偷偷的治病,甚至还住到了自己这个四合院。
方正化愕然问,“那阿翁的想法是?”
曹化淳咳嗽了一声说,“小方子,这个小子也姓方,叫方原,你无儿无女的,不如就收了他当义子,给他谋个差事,锦衣卫也不敢来收房子。”
既然曹化淳开了口,方正化出于报恩也不便拒绝,瞧了瞧方原,眉清目秀的,样儿倒极是讨喜,“你也姓方?说来我们还是本家,你愿不愿作我的义子呢?”
司礼监太监是崇祯身边的红人,能和宫中的红人搭上线,方原是欢喜还来不及,但他唯一担心的是跟了宫中的太监,不会被捉去当太监吧!
方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敬的应了,“方总管愿纡尊降贵,小的也就甘之如饴了。”
方正化对他不卑不亢的应答很是满意,更被他恭维成司礼监的总管,畅快的笑了笑,“阿翁果是足智多谋,思虑周全,不知给他安排个什么差事?三大营,锦衣卫,还是入宫进司礼监?”
曹化淳咳嗽着说,“三大营乃军政一系,我们内廷之人不能干涉;这小子是家里独子,还没后人,估计也不会入司礼监。我瞧着锦衣卫就很好,安排个总旗的职位,将那个小旗张杭,还有校尉秦展都划归他属下。”
方原听了是大喜过望,这个曹化淳还真是眼光毒,手段狠,安排将方原调任张杭的直接上级,正是不动声色的给了方原个复仇的机会。
锦衣卫总旗就是个锦衣卫中下层官职,方正化盘算着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儿,和骆养性打个招呼就行,一则可以还了曹化淳当年提拔的人情,二则也乐得收了一个义子,三则在锦衣卫埋下一颗棋子,将来也能增强助力,便爽快的应了,“阿翁既然交代,我照办便是。”
曹化淳不忘补充说,“小方子,两日后锦衣卫就要来收房子,可得尽快咯!”
方正化忙说,“还请阿翁宽心,明日锦衣卫的任命书就会下发给方原,耽搁不了阿翁养病。”
“方原,今后你就是我的义子,遇事报我方正化的名头便是。”
方正化再交代了方原一些场面话,便与曹化淳告辞去了。
一行人离去后,方原是恍如隔世,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呆在原地半晌也迈不动步子。
与他同时呆若木鸡的,还有七嫂。
良久,方原才回过神来,必须要去感谢曹化淳这个大恩人,忙吩咐七嫂从今日起,对曹化淳的饮食起居要多加照顾。
等七嫂呆呆的去了,方原又慢吞吞的走到房间,恭敬的说,“曹公公,你还要留在四合院吗?”
曹化淳冷冷的声儿传来,“小子,你是过河拆桥,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方原被他误会了,忙摇手说,“不,不,曹公公想住多久都成。”
曹化淳语气也稍稍缓和,“我已不是宫中的公公,今后还是叫我阿翁,你那些佛朗机人的药很是灵验,再买些来吧!”
方原上次买了两个疗程的药已花光了积蓄,实在是囊中羞涩,支支吾吾的说,“不怕阿翁见笑,佛朗机人的药卖的是天价,我上次买药已是倾家荡产,再买不起了。”
曹化淳失笑说,“你这小子还算好心,我早说了,只要能治病,金银的事儿就不是事儿,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方原向曹化淳讨要了一百两银子,又去淘宝系统买了三个疗程的药物,送给了曹化淳。
有司礼监方正化的安排,锦衣卫的效率高了不少,次日晌午,锦衣卫总旗的任命书就下发到了方原的四合院,令他五日内前去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卫所任职。
前些日子还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转眼间就成了端着铁饭碗的锦衣卫,方原拿着任命书是大喜过望,不过前去锦衣卫任职之前,还有件事要做,便是收拾踢了他两脚,打了他两耳光,还打了七嫂,想将他捉去诏狱问罪的锦衣卫小旗张杭。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是有仇报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