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何知微支摊算命,坑蒙拐骗了半个京城的富家子弟,隔三差五就有人寻仇,他练就这一身藏藏躲躲的本事,哪是秦玄昭能捉住的。
林家小巷。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着,秦玄昭端坐于马车之上。层层叠叠的袍服逶迤重叠,虚虚实实,交领的冰纹映衬着他紧锁的眉头,他的眉毛黑而平直。
他的嘴唇极有棱角,或许是天冷,他唇色发白,像蒙了一层水雾。
他掀起车帘,对小厮说:“叩门吧。”
林柠溪迷迷糊糊的起床,梳洗完毕,端着铜盆出来倒水。恍然见门口有个小厮,赶紧闪避,一不小心,就把水泼到了秦玄昭身上。
秦玄昭“咕咚”吞了口水,腹中冰凉。
他乜斜着林柠溪,他的眼睛如果能射出箭来,那林柠溪早被射漏气了吧?
天知道秦玄昭怎么在这儿,他又素来小心眼,若知他在这儿,林柠溪宁愿把盆里的水喝了也不洒出来半分。
林柠溪瞧出秦玄昭不善,本想给他道歉的,可嘴上却道:“我不是故意的,一大早你去哪不好,杵这儿干嘛?”
“姑娘,你往别人身上泼水,倒还理直气壮?”
林柠溪不语。
“姑娘一大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跑出来,让别人看见,会笑话的,以后,姑娘需得注意。”
林柠溪心里的小火苗又窜上来了,这个秦玄昭,你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年,怎么教训起人来,倒像是系红袖标的老干部?
秦玄昭垂下眼帘,轻轻抖抖淡蓝罩衣上的水珠,嘴巴一撇,低声道:“你上来吧。”
“上去做什么?”林柠溪拿铜盆护在胸口。
“让你上来你只管上来,我又不会害你。”
“若是别人,我倒相信,若是秦公子你,我……信不过。”
秦玄昭低头沉思。他嘴角像月牙儿一样弯着,双手交叠放于膝上,衣衫整齐,落落大方。
若不是跟他有仇,这个秦玄昭还算耐看。
林柠溪正想着秦玄昭为什么来找自己,身后被人推了一下,她母亲林氏不知从哪疙瘩走了出来,竟拖着林柠溪给她拖到马车上,还陪着笑脸:“秦公子大驾,我们柠溪正好无事,不如你们去京城里转转。”
这是亲妈吗?
马车飞驰。
林柠溪紧紧的扒着车窗,一手抱着铜盆,充满戒心的望着秦玄昭。
秦玄昭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跟死了好几天一样。
“咯咯……”林柠溪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真能装,明明是他叫自己上车,自己上车了,他倒装起死人来了。
“秦公子,指腹为婚的事,咱俩已经两清了,虽我貌美,又有才情,可公子想挽回,那是不可能的。希望秦公子你自重。”
“林姑娘想多了。”
林柠溪脸一红,除了这件事,秦玄昭还有什么事找自己?
繁华落尽的季节,空气里都是紫薇花凋谢的味道。
缤纷散落的紫薇花瓣从运河的方向,由风卷积而来,像一阵红色的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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