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今虽遇到了点挫折磨难,也不该如此才是。”
王熙凤抽泣道:“三弟,你如何能知我心里的苦?”
贾琮笑道:“二嫂,你这点苦,难不成能和我以前比不成?我记得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假山旁,二嫂亲自验过我的伤。二嫂你信不信,那一会儿,我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苦。”
王熙凤自然不知道贾琮当年那一身伤是用楠树叶子擦出来的,所以一万个不信。
贾琮笑道:“我当时真不觉得苦,还觉得刺激,二嫂知道,当时我和环哥儿一起,准备把赵嬷嬷给坑了……”
“噗!”
或许是被这个“坑”字逗乐,王熙凤破涕为笑道:“三弟那会儿这么小,就有这等心机,怪不得如今大了些愈发了得!”
王熙凤体格苗条,俏脸风骚,这一笑一嗔,更带足了少妇的韵味。
贾琮欣赏了两眼,继续道:“所以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多事情,当时看起来好似天塌地陷,永无出头之日,其实过些日子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原来柳暗花明之日就在前方不远,曾经那些以为多了不得的事,却都成了过眼云烟罢了。
我记得二嫂的身子骨并不大好,何不趁着这段难得清闲的功夫,好好保养保养?
或许用不了多久,二嫂又该忙碌起来,甚至比以前还忙……”
王熙凤听他话里有话,还想再问什么,贾琮却告辞离去,不给她询问的机会。
不过,王熙凤听了心里还是砰砰直跳……
她知道,贾琮年纪不大,却是主意极正的人。
说话也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这样说,此事就必然有八成把握!
王熙凤知道自己的性子,她是闲不住的。
打小她就要强,因为她爹娘在王家不强……
哪一家都有得意的和不得意的,他爹性子弱,在王家便是不得意的。
所以她自幼喜欢跟着当时还是王家二小姐的王夫人,打小的亲近讨好,让她在知人事之后,被王夫人带到了贾家,嫁给了贾琏。
或许因为出身的缘故,所以她极好强,不想输给人分毫。
自从镇抚司出来入了东路院以来,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样被冷落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痛苦的煎熬。
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尽管当日贾母、王夫人的袖手旁观,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再不会如曾经那样死心塌地的侍奉一家子。
可她还是想重回往日的荣耀……
原本她以为再也不会,可今日听了贾琮的话,王熙凤心里和猫抓一般,她料定必有事发生,才会让她被贾母、王夫人接回。
可是……会发生何事呢?
……
东路院内宅,西厢廊下三间小正房中,最北面的一间房。
这里,曾是贾赦捉奸贾琏偷环桃红姨娘的地方。
后来贾母派人来看了桃红姨娘后,桃红姨娘就喝药自杀了……
贾琮接掌东路院后,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唯独他在每日往贾赦、邢夫人处请安后,会在此停留半个时辰左右。
其实,就算有心人来到此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因为此处已经变成了用石灰刷的粉白的屋子,除了净手的地方,和储存了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些发霉的馒头的地方外,就只有最北间的房间里,一张简单的木桌上,摆放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铁架,有瓷棒,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有些还装着液体似漏斗一样的器皿。
有陶的,有瓷的,还有瓦的……
这些东西里装的事物,经得起任何仵作来验。
了不得,也只能算是污水……
可是在贾琮看来,却是现下最重要的东西。
在外间净了手,又取了口罩戴上。
那是他画好图纸,由倪大娘亲手缝制,还经热水煮沸过的。
再穿上一并制作的白大褂,恍惚间,贾琮似回到了前世……
他行至木桌前,开始了操作。
其实也并不神秘,或研磨、或涂抹、或分量、或浇灌。
如孩童顽弄泥水一般……
只是,贾琮的神色却十分的认真、严肃。
一丝不苟。
在许多计量工具都没有时,贾琮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前世无数次试验中得到的经验。
不过,今日的工序,他并未准备太过精细。
可以允许相当大的误差。
因为这一次,他所制作的东西,并非是用来救人的……
……
PS: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