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凌安抚道。他如今能在皇城内神出鬼沒,就是靠了这些隐秘的地道。
“嗯。”明锦桃对颜凌的温柔几乎是毫无抵抗,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甜。
在地道中辗转了一个时辰后,便到达了城郊的地宫,颜凌将明锦桃哄入石室休息后,便对楚傲南道:“情况如何。”
楚傲南倏地跪下道:“恭喜主子,傲南的丹药已经完成了大半,只是皇城内的女子近日警惕了许多,几乎是足不出户,想要捉她们來试药有些棘手。”
“嗯,”颜凌点头道:“先前捉來上百名女子试药,动静大了些,不若还是去城外找吧。”
“是。”楚傲南扭身欲离开,正好看到在门口踌躇不安的翎羽,便向她使了个眼色。
“翎羽,”颜凌不等翎羽走近,便上前将她拉入了怀中,“沈潇是个难对付的,失败个一次两次也是在所难免。”
“主子……”
“翎羽,你可以永远跟在我身边。”
一句似承诺般的话语,让翎羽将心中的不甘愿又咽了下去,她,愿意为他不惜一切。
九王府书房内,夏小满蹙着眉,又进入了焦虑不安模式。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锦桃是被人骗走,她真是后悔自己刚才沒有留住锦桃。
啊啊啊。这个世上为什么沒有后悔药卖。夏小满狂躁的挠头,让一旁埋头公务的沈潇眼角默默的抽搐。
“夫人,平心静气。”他头也不抬的道。
“哼。”夏小满鼻孔出气,“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试试,保准你比我还悔。”
“嗯,夫人说得有理。”
沈潇这会顺着她说话是不想让她动气,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他还是心疼得紧的,可谁知这话到了夏小满的耳朵边上怎么也进不去,她耳朵眼圆,这话就是个方形的,听着一万个不顺耳。
“你少敷衍我。人要是真出事到时我看你怎么向溪王交代。”明锦桃第一次是在九王府名下的客栈附近失踪的,第二次则是在满月楼,这要清算起來,她跟沈潇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明锦桃单纯善良,真要是被男人骗了……那在古代可是很严重的事。
“夫人莫急,天塌下來为夫替你顶着。”
沈潇虽是轻描淡写般的语气,可却让夏小满心头忽的一紧,记忆深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在翻滚涌动,可却又难以捉摸,她定了定神,道:“天若是真的塌下來,我同你一起顶。”
“行,这会儿你就安生些吧,别累着。”沈潇摇头笑道。
皇城外十里亭,景安王源心武的车马在此停留,按理说他这次讨要粮饷惹了景皇沈弘的嫌,朝中是沒有大臣來送他的,可偏偏二皇子沈伽禄向他递了条子,于是源心武也就勉为其难地让他送一送了。
“二皇子前日在宫宴上约见本王,不知所为何事。”源心武受了沈弘的气,对沈伽禄也是端着架子说话。
沈伽禄见状,便放低了姿态:“王爷莫要生气,如今正处多事之秋,到处都是要用银子的地方,父皇他也是有他的难处。”
可惜源心武依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道:“二皇子今日约见本王,难道就是为了帮他说情。若是如此,大可不必。”
沈伽禄笑着摇了摇头,正色道:“比起给他说情,我还是更热衷于为自己铺个后路。”
“哦。”
沈伽禄叹道:“若不是现在朝中只有我一个皇子,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温柔乡内过我的逍遥日子。如今虽说是迫于无奈,可我手中却并无可用之人,王爷乃是四王之首,我这小辈不敢说‘用’,却是想卖王爷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源心武靠在亭柱上,双手插袖,显然是对沈伽禄这个‘小辈’起了兴致。
沈伽禄将一个锦盒交到源心武手中:“愿此物为王爷解一时燃眉之急。”
源心武打开盒子,发现里内装得是一枚铸着稻穗图案的金币,唇角一勾:“稽山城的金铸粮币,二皇子果然很有诚意。”
“只是这盛产粮食的稽山城远在落照与溪国边境,还是要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了。”
“无妨,你父皇已经应下先下方一部分军饷,想必他亦不会食言。”源心武摩挲着那枚金币,眼含笑意,稽山城是天下商贾汇集之地,说不定他还能做上一笔好生意。
“如此,那我便恭祝王爷一路顺风。”沈伽禄目送源心武远去,坚定的握了握拳。从政后,他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只是当下严蕊腹中的胎儿让他甚是挂心。沒了沈伽辰的庇护,日后他们便只是孤儿寡母,若是被不轨之人利用了去,那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沈伽禄烦恼了许久,却依旧想不出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