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自知理亏,只能愤恨的咬了咬唇。
马车行入了宫门,便又是一派盛世繁华之景,夏小满在进殿时感觉有什么人‘热烈’的眼神直扎她脊梁骨,回头看了看,又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目标,只能作罢。
在殿内坐定后,夏小满朝着坐在对面的安成郡主和韩悦沈玉涵点头示意,今日要为南黎使节和景安王两拨人接风洗尘,宫宴的规模自然是有些大。
“啧啧,景安王到底是不一样啊,早早就坐在殿内,到了这会儿还是目不斜视。”
“那是因为沒有他看得入眼的女子啊,你不知道景安王至今未娶王妃,连侍妾都不超过这个数呢。”说话的女子伸出三个手指,一脸严肃的道。
“哦。”另一女子看了景安王源心武一眼,顿时两颊飞起红霞,“要是景安王爷能看得上我就好了。”
“哎呀,你就别痴人说梦了,你沒看人家王爷俊得,你跟他不般配。”
“嘿。你怎么说话呢。”另一个女子顿时拉下了脸。
夏小满呵呵一笑,景国的女人们其实还是蛮开放的。她转头看向源心武,却发现那个目不斜视的人这时正扭头看她,他一双锐利的鹰眼气势不凡,可眼神中似乎透着对她的不满。
他不爽她。夏小满不屑的撇嘴回瞪他,老娘还不爽你呢。
“噗嗤。”一旁的沈潇莫名的被她的表情逗笑,源心武这小子长这么大怕是第一次被这么个小女子瞪吧。貌似挺好玩的。
“……”被夏小满瞪了之后,景安王源心武眉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于是他跟她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南黎使节到,,”殿外的太监一声通传,南黎使者便带着各式奇珍异宝上殿來,为首的男子将一袭白衣穿得五光徘徊,十色陆离,也是有一副好皮囊,他对沈弘行礼道:“南黎使节花江玉携舍妹花江夏拜见景皇陛下。”
南里第一公子花江玉。夏小满抬眼看去,却被另一双充满妒火的眼烧了个正着,原來那日在皇城门口拦路并大放厥词说要跟她抢沈潇的女子,就是花江玉的妹妹花江夏。
“免礼免礼。花公子,一路辛苦了。”沈弘倒是对这个花江玉客气异常。
“多谢景皇陛下。”花江玉欲拉着花江夏坐下,谁知那姑娘却不依不饶,她大声道:“景皇陛下,民女听说景国的女子才德出众,所以一直想讨教一二,不知景皇陛下可否恩准。”
“夏儿,不得无礼。”花江玉虽然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可对妹妹却是疼爱有加,时常帮她收拾烂摊子。
“花公子严重了。”沈弘笑了笑道,“花小姐只是向讨教一二,也无伤大雅,只是不知花小姐想讨教些什么内容,又想向谁人讨教。”
“多谢景皇陛下,民女听闻景国的九王爷才学出众,贤名远播,那九王妃也定是一位才德兼备的女子了,民女想求得九王妃指点一二。”花江夏言辞谦逊,眼神中却充满了挑衅,而沈弘虽看得分明,却还是允了她的要求。
看着沈弘那饱含期待的目光,夏小满突然觉得,这皇帝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花小姐谬赞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才德兼备这话对女子來说还是苛刻了些。”夏小满言下之意就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有才无德,有德便无才,二者中你只能请教一桩,來吧。你是要我有才还是有德。
“巧舌如簧。”景安王源心武低声道了句,也不知是骂人还是夸人,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好像更高一些。
花江夏冷哼一声,道:“九王妃如此说,莫不是瞧不上我们南黎吧。”
“九王妃可不要坏了我们景国跟南黎的情谊啊。”馨皇贵妃明秀不知为何神色疲惫,但嘴上却是不想放过任何可以让夏小满难堪的机会。
“馨皇贵妃娘娘说得是哪儿的话,景国与南黎交好,乃天下百姓共盼之事,古來只有求之而不得,又怎來瞧不上一说,花小姐莫要误会了去。”夏小满说得头头是道。
“那就请九王妃赐教了。”花江夏想了想道,“南黎的乐器和景国不同,比起來也分不出高下,不如我们就比棋书画吧。”
“既然要比,那就凑足四样,今日宾客众多,本王觉着再比一项‘舞’会显得更热闹些。”源心武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他这话一出,竟然还得到了一向看他不顺眼的沈弘点头同意:“嗯,景安王的提议甚好,就这么办吧。”
“哼。”夏小满鼻孔出气,这些人个个都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好。既然如此,她不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纸,就枉费了她前世在夏家辛苦学艺的那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