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满月楼
丫鬟莲心正在门口盯着几个小厮搬运一只釉色上乘的青瓷花瓶。
夏小满将原本放花瓶的位置扫了扫,又探出头去跟莲心道了句:“让他们小心着点,那可是你家主子拿命换來的。”
莲心一头雾水,啥。一只花瓶还需要拿命去换。这不是王爷差人送來的吗。
花瓶放好后,夏小满便拿着块抹布蹲在地上擦了又擦,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主子,要不还是让奴婢來吧。”莲心终于忍不住在她擦第十遍的时候开了口。
“哈,,”夏小满往花瓶上哈了口气,抹布擦得吱吱作响,她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亮看向莲心:“你刚才说什么。”
“沒有。”莲心小手一抖,“奴婢什么都沒说,主子您继续,您继续。”
这时,一只金色绣线质量上乘的黑色靴子跨进满月楼的门槛,來人对着莲心道:“麻烦姑娘将这店里最好的首饰选几套拿出來。”
“好,客官请稍等。”莲心一见有大生意,赶紧就上楼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翻了出來。
“咯吱咯吱,,”夏小满继续擦她的花瓶。
莲心很快便从楼上下來,她将那个在柜台前闲逛的男子引到座位上,递上她挑的几套头面:“客官请坐,客官请过目。”
男子眼前一亮:“嗯,早就听说满月楼的首饰件件样式独到,果真是名不虚传。”
“客官过奖了。”莲心笑着递上茶水。
“咯吱咯吱,,”
男子朝门口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你家丫鬟怎得一直在擦那个花瓶。”
莲心的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她能说那是她家主子吗。
“呵呵……”最终她只是尴尬的笑笑。
这时,又是一双材质材质上乘的靴子踏入满月楼,“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首饰统统给爷拿出來。”
莲心顿了顿,便朝先前的那个男子道:“客官可有看中的。若是有,就先将看中的先留下吧,奴家好拿去给另一位客官看看。”
“也好,”男子挑出一套凤纹鎏金头面,“就这套吧。”
“爷还沒看呢。凭什么让他先挑。”刚进來的男子不干了,嚣张的就准备上前,刚跨了一步,他便听到脚边传來诡异的响动。
“咯吱咯吱,,”
他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是你。”
“咯吱咯吱,,”
“喂,爷……我跟你说话呢。”
“咯吱咯吱,,”
“嘿。摆什么谱,怎得就不理人了。”
“啪。”夏小满的抹布从她手中甩出,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脸。
“你你你,,。”那人将脸上的抹布往地上一扔,“你嚣张什么。”
“我嚣张。二皇子你看看清楚里面坐的那个是谁。”
沈伽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眼皮一抽:“大哥,这么巧啊……”
座位上的沈伽辰扭头一看,目光却停留在夏小满的脸上,他动作一僵,“夏小姐……九婶。”
夏小满点了点头,这人改口还算快。
九婶。沈伽禄忽觉脊背一凉,上次他就觉得这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可他之后继续花天酒地也沒回过皇宫,也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原來她不仅不一般,还是他九叔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九、九婶……”沈伽禄的声音略略颤抖。
夏小满冷哼一声,对这个沒长进的人不给好脸色。
“……”沈伽禄求助的看了沈伽辰一眼,后者到底是个好心的,指了指桌上的首饰,“咳。二弟要不你先看吧。”
“呃……”他扭头望了眼店外,“其实我刚才碰着三弟了,他……”
沈伽辰皱眉:“在哪儿碰到的。”
“群芳馆。”
“他。”沈伽辰质疑,宫中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沈伽誉纳妾生子甚至去烟花巷,恐怕都是欲盖弥彰。
“嗯。”沈伽禄在他对面坐下,眼神往夏小满那边飘了飘,“她好像不怎么高兴。”
那厢,某妞继续她的作业,“咯吱咯吱,,”
沈伽辰点头,那个擦花瓶都能擦出不一样气势的娟秀身影,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话说回來,大哥你买这些是要送给女人。”沈伽禄干脆换了个话題,他大哥一直洁身自好,难得见他买女人的玩意儿。
沈伽辰揉了揉眉心,见那个擦花瓶的某人雷打不动,叹笑:“馨皇贵妃华诞,不要准备点礼品么。”
二皇子沈伽禄双手扒拉在椅背上,一副无赖模样:“反正沒我的份。”
“你若是少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父皇也不会一见你就生气。”
“就算不去,他也照样生气,况且,沒我掺合不是更好。”沈伽禄摊摊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沈伽辰独自看着眼前的那桌子首饰,蹙眉。
“你这大哥当得倒是称职。”夏小满终于起身,手中抹布一递,莲心立马很有眼色的接过。
“他只会当我别有用心。”沈伽辰苦笑。
“那是自然,又不是寻常人家,难不成你还指望兄友弟恭。”夏小满突然回想起自己前世曾死在亲弟弟的刀下,又自嘲一笑,“毕竟是兄弟,只是你关心归关心,别把命搭进去就行。”
“多谢提醒。”沈伽辰还是挺不愿喊她九婶的,所以只要能避免,他就去掉那个称呼,临走前,他朝她拱手一礼,就像初见那日,她挥刀斩马救下他时一般。
群芳馆的某个雅间内,二皇子沈伽禄半个身子倚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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