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
沈潇独自坐在夏小满曾经住过的房中,那句“沈潇。我与你不死不休。”不断在他脑中回荡,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他依然穿着那一袭浅金色的四爪蟒袍,身上沾满了乌黑的血迹。
“王爷,这都两天了,您还是吃点东西吧。”院子里,几个丫鬟焦急的候在门外,王爷这一身是血的回來,王妃又不见了,难道王妃她……
听到外面的响动,沈潇的眸子中的光不禁闪了闪,两天了,他当然都想明白了。夏小满的这个局就是为他下的,结果他就这么轻易陷了进去。
在听到那一声“潇儿,救娘。”时,他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而这一切似乎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但沒有闪躲,还用冰冷的话语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满儿……”沈潇伸手抚过衣袂上的血迹,忽的眉头一皱,黑色的血。她中毒了。他猛地起身,怪不得她会孤注一掷。
“王爷,王妃她去了春日山庄。”暗卫追风将第一手消息报给了沈潇。
春日山庄。这么说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沈潇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跟爷下棋,你还嫩了点。
“來人,替本王沐浴更衣。”
紧闭了两天的九王府大门再次打开,一切事务都开始照常办理。沈潇的手段也变得比往日都要凌厉起來。朝堂上,御史们有理有据的曝出了严国公府贪墨一事,使得沈弘不得不对其秉公办理,虽然严禄出面揽下了所有罪责,可失去了那批保命的金砖后,严国公府的实力一落千丈,亦不会再对沈潇构成半分威胁。
第三天的下午,夏小满睁开了那一双好看的杏眼,不过这次映入她眼帘的,是公输俊卿。
“小满,你醒了。”他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公子,我醒了。”夏小满只觉得她好像睡了很久,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那一片她十分喜爱的樱花林,她从一个枝头飞跃到另一个枝头,轻盈的身姿恍若一位林中仙子,她在花间朝树下挥挥手,落英缤纷中,有一双温柔的星眸总是笑着回应她……
“他着人拆了严禄家的院墙。”公输俊卿笑着道。
夏小满一愣,也是笑出了声,“他这消息还真是灵通,知道是严蕊打的小报告,就先拿严国公府开刀了。”
“那宁太妃那边会不会……。”
“不会,我能的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我那一下打在腰椎上,宁太妃怕是这辈子都站不起來了,这样的惩罚,对她來说足够了,他沒有必要再去跟她反目成仇。”
“所以,你成全他当了一回‘孝子’了。”
夏小满嘿嘿一笑,“他本來就是孝子,宁太妃那些小动作,他又怎会毫无察觉,只是平时宁太妃表面上装出來的那些‘慈爱’,让他只能保持沉默。这次若不是她对我用毒,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门外,陆莲开的抬起的手轻轻一滞,推门入内。
“小满姑娘,你再修养三天,三天之后,我们便进山解毒。”
“好,多谢陆庄主了。”夏小满在公输俊卿的帮助下撑起上半身,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溪月城
明锦桃和翁祁自从上次遇险后,再也不敢随意外出,不过这只是翁祁个人的想法。
“祁哥哥~祁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带人家出去玩嘛。人家这些日子天天在房里呆着,都快闷死了。”明锦桃嘟着小嘴,不停的摇晃着翁祁的手臂,额头上则写着三个大字“不。高。兴。”。
“锦桃,不是你祁哥哥不让你出去,实在是现在朝中局势还不稳定,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晕倒,那你祁哥哥该有多心疼啊。”姜尚隆见翁祁被她摇得头晕眼花,便开口帮他解释。
明锦桃撅着的小嘴撅得更加高了,“哼。连主上也欺负我。不理你们了。”
见明锦桃气呼呼的跑回了房,翁祁和姜尚隆四目相接,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这是雁国來的书信。”一个身穿黑衣的信使出现在他们眼前,他带來的信,足有好几十封。
“呵呵,阿祁,你拆吧。”姜尚隆把烫手的山芋一扔,自己悠闲的喝起了茶。
翁祁苦笑一声,开始按顺序拆起了信封,几十封信拆完,翁祁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一封看完,他终于不淡定了。
“主上,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现在溪国的形势已经稳下來大半,应该说只差一小步了,这时要是离开怕是会前功尽弃,可他就是坐不住了。
“阿祁,你现在回去,怕是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还是办完事再走,你也不想前功尽弃吧。”姜尚隆这是打算把晚回去的罪名全推在翁祁的身上了,反正他到时破罐子破摔,南宫淑芳能拿他如何。
“主上……”翁祁真是泪流满面啊,他的主上每次都拿他当替死鬼。
姜尚隆起身,脸上依旧带着他那玩世不恭的标准笑容,他走出了门外,顺便还顺走了那最后一封信内的信纸,“阿祁,朕劝你还是早些把溪国的事了结了吧。”
塘边柳树下,姜尚隆微闭着双眼,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