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我让炎之也过来帮忙。”
司季夏不再阻拦,因为正如司郁疆所说,他们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小事,尽管他们都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可也不能告诉对方的事情。
半个时辰过去,还不见冬暖故回来,炎之看了一眼天色,提醒了司郁疆一声,不得已,司郁疆要赶着回京畿,不能久等,便站起身与司季夏道别,不忘笑道:“想喝你们这杯喜酒还真是不顺利,下次,下次不论如何,阿季你一定要让我喝上。”
“好。”司季夏露出浅浅的笑,颔首。
司郁疆又像上回一般边往月门走边抬起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扬声道:“天地已经拜了,洞房这种事情可就不要再拖了。”
司季夏耳根微微红了,眼神却渐渐暗了。
洞房?这是他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过的问题,因为……
只见他抬手摸向自己残缺的右臂处,方才还带着浅笑的眼神完全沉了下来。
冬暖故这一趟出去很久,久到天色开始偏向暗沉,久到司季夏本就不安的心更不安了,他匆忙地将肩上系带有些松了的斗篷重新系得更紧些,边系边往后院走,脚尖只稍稍点地便跃上了高高的墙头,就在这时,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子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司季夏一愣,站在高墙另一侧外还保持着抛石子动作的冬暖故也愣住了,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司季夏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条血水。
司季夏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并未理会被石子砸破的额头,只轻轻松松地落到冬暖故面前,看到她完好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一直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下来,声音却还是有些紧绷道:“阿暖姑娘回来了。”
方才在院里等待的时间里,有那么一晃而过的想法,竟认为她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十分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而她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她并没有离开,她又回来了,真好,真好。
司季夏是紧紧盯着冬暖故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目光直接地看着她,让冬暖故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紧张不安,紧张什么?紧张她会一去不回么?
司季夏还未发觉到他的失态,却在这时有柔软的帕子轻按在他额头被石子砸破的位置上,他回过神时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开一步,冬暖故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般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便严肃道:“别动。”
司季夏顿时定在了那儿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任冬暖故手里拿着帕子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掉他额头上的血,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她道:“好了,回屋后再上些药就可以了,先来搬东西吧。”
搬东西?
冬暖故说完话后转身往她身后高高的草丛里走去,只见她拨开了那齐人高的荒草,司季夏这才注意到草丛后居然摆满了一大堆东西,大包小包,甚至还有……锅碗瓢盆?
司季夏站在草丛前有些傻眼了,那些大包小包合起来起码有二十来包,还不包括锅碗瓢盆在内,令他不由得又将目光移到了冬暖故身上,他知她是出去买东西了,倒不知她会买得这么多,这么多的东西,她自己一人如何搬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