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已经能看到动物医院大门了,与此同时,他听到从动物医院里面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啊——”
厉景颜怔了一下,立即全力朝动物医院冲刺。当他出现在动物医院的门口时,兽医已经昏厥在地,而白小妧的小木床前,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男人。
兽医会躺在地上,也是他干的好事!
他穿着一身荼白长衫,一头长发如黑绸般倾泄而下。
此时他正低头看着毛绒绒的白小妧,神情专注而温柔,还有带着一丝心疼。
他伸出手去碰触她,指尖轻碰到她毛绒绒的黑耳朵,嘴唇立即抿出一个难过的弧度。
以前,只要有人稍微靠近,她便会醒来。
若是碰到她的耳朵,便会调皮的晃来晃去,挠在手心能直接痒到心里。
可此时,只一对黑耳朵,却没有半分动静。
他的睫毛颤了颤,眸中慢慢溢出泪花。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男人轻声呢喃,像是责备,像是生气,但更多像是心疼。
他微微低头,府身用自已的唇抵着白小妧的,然后便见一抹红色自他唇间溢出,流向白小妧的双唇。
厉景颜在门口看着这开幕,暖黄色的灯光前,一人一动物,即使没有任何交流,却能让旁观者清楚感觉到他们彼此缘深!
他的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禁不住大喝一声“你是谁!”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情绪波动这么大了。
连声音都在颤抖。
男人微微一怔,抚向白小妧的手指颤了一下,细长晶莹的手指微微蜷起,他挺立身体,回过头来看向厉景颜。
他的唇上还沾着自已的血,用指头轻拭去。
男人有一对竖瞳,在灯光中显得无比柔和,甚至带着无尽的溺爱,只不过在看到厉景颜的那一刹那,他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眼神凌厉地看着厉景颜。
“多事!”男人说着,长袖一挥,一道劲风袭来,厉景颜快要被那风掀起来。
他抓住门槛,才没被吹跑。
一阵骤风过去,厉景颜稳住脚跟,眼神戒备地看着男人:“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警戒地看着男人的同时,还分神去看白小妧。
只见男人滴到她唇上的血液已经缓缓渗与她的嘴里。
而在这一刻,厉景颜大概也独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了。
“我是来带她走的人,而你……拦不住我。”他极轻蔑地看了厉景颜一眼。
厉景颜被他那眼神看得心中发寒,不住地皱起眉头。
他摘掉眼镜,原本被眼镜修饰得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认真地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男人隐忍的怒气突然勃发,咬牙切齿地道:“不让我带她走,难道要让她死在你这儿?”
厉景颜说:“我不会让她死。”
“那她现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男人讽刺地道,那对看向厉景颜的竖瞳越发冰冷。
厉景颜:“……”
男人又道:“如果你为她好,就闪一边儿去,让我带她走。若是不肯……”他说着语气微微一顿,然后便拉着道,“我不介意先宰了你,然后再带着她踩着你的尸体离开这里。”
“那你就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吧!”厉景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没有一点点惧意。即使是用自已的身体做盾牌,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把圆圆从带走。
他还有好多事没做,而圆圆就是那个引子,没有圆圆,他就没有了引路人。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眼前这个男人把她带走。
而此里躺在床.上的白小妧,原本沾在她唇上的血珠,已顺着她的嘴唇直接流进她嘴里。她亦‘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血水。
男人脸上立即闪过一抹惊喜,回头仔细看着白小妧,只见她正蠕动着嘴唇,口渴似的想喝到更多水。
男人紧张轻喊了一声:“妧妧?”
白小妧躺在木床.上,有些痛苦似的,挣扎了几下,终于缓慢地睁开双眼。
‘唔……’白小妧痛苦地呻吟一声,努力想睁开双眼,但是她眼上有伤,没能完全睁开,只微微有一条缝。
她顶着模糊的视线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最后停在男人身上。
她圆圆的身体在木床.上挣扎起来,想往男人身边靠。
男人看着不断看向自已的熊猫,他心中一喜。
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家。”说着,将她护在被袍子里,就往外走。
厉景颜拦在门口:“我不会让你带走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白小妧身上。
男人冷笑:“你以为你拦得住我?我只需动一动手指,便能将你挫骨扬灰!”
厉景颜拦在门口,分毫不肯退让。
男人一挥手,一股巨大气流冲撞在厉景颜胸膛上。
厉景颜顿时闷哼一声,喉咙里顿时一阵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