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妧走到他们车窗前,白小妧冲着捉妖人抿唇一笑,敲响车窗。夜风吹来,撩乱了她散落鬓角的发丝,纤细皓白的手腕抬起来,轻柔将发丝拢至耳后。
纤白的指节在漆黑的发丝衬托下,更加纤弱。她低头垂眸,脸上有丝不自然的红晕,令她看上去羞涩柔弱。
‘咕噜’捉妖人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白小妧,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把车窗降了下来。
白小妧柔柔弱弱地笑:“两位追得这么紧,真是辛苦了。”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捉妖人手中的妖晷上。
妖晷目的指针,正直愣愣地对着自已。
她恍然大悟,自已妖气外泄,难怪他们会追着自已不放。
她直接伸手去拿妖晷,被大哲握住手腕,眼神犀利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白小妧略有些无力地往回缩了缩手腕:“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妖晷而已。”
另一只手已经速度极快地将妖晷拿了出来。
被握住的纤细的手腕一晃,便自大哲手中挣脱,她一连往后退了两三步。
被夺了妖晷的捉妖人后知后觉,急忙从车上下来,愤愤不平地看着白小妧:“你这妖孽,把我的妖晷还回来。”
白小妧轻松自在地拿着妖晷,倒是让大哲他们有些意外。一般妖类是碰不得这妖晷的,轻则烫伤手掌,重则会被妖晷上所附着的力量击晕过去。
可白小妧拿着妖晷就像拿着一块普通铜块一般,毫无异样!这……到底是怎么回来?
白小妧把玩着妖晷:“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天,累不累啊!”看着妖晷,她眼中有暗流闪过。
大哲看着白小妧,没有说话,但心中快马紧张起来,难道自已分析有误?她虽妖气混乱,可是她刚刚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手已经伸进口袋,握住了法器。
白小妧继续道:“你们跟着我不就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的妖精吗?不过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无辜地摊了摊手,“现在你们要么把我捉回去交差,要么识相放我走!”
大哲从车上下来,与白小妧对峙而立,并且示意他的同伴回车上去:“白小妧,大话谁不会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从我手中逃走吗?”
白小妧看着大哲,轻轻挑起嘴角:“有何不可?”
大哲双眼紧紧锁住白小妧的眼睛,右手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铁棍。
从外观上看,那就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铁棍,但白小妧知道,那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铁棍,上面用微雕刻上了各种符文,只要一碰到妖体,那些符文就会发挥威力。
捉妖人给它起了一个血腥又特别贴合的名字:杖杀棍!
捉妖人时喜欢用杖杀,把妖精活活打死,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给他们带来的满足感。
白小妧的目光从那只铁棍上轻轻扫过,心中略有些不悦。这捉妖人也太小瞧她了,这铁棍虽然看上去厉害,但它也仅仅只是捉妖人的入门工具,若是她一个人,这铁棍连她的衣服角边都碰不到。
“连黑袍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们!”白小妧轻蔑地道。
当然,那是她未失法力之前。
“告诉黑袍,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说完之后,她转身便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溜未妙。
大哲听她提起黑袍名号,顿时犹豫起来,但也只犹豫了一下,便抡着手里的杖杀棍,直接朝白小妧脑门儿砸过去。
白小妧早就料到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自己走,呼呼风声渐至,眼看那根铁棍要劈到她头上,她突然一偏头,杖杀棍便擦着她的耳朵扫过,凌厉的风带起发丝。
在侧身的同时,她扔掉手中的妖晷一把握住铁棍。在她握住杖杀棍的第一时间,她的掌心便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感,但她强忍住,凭着大熊猫本身的力量优势,往前一拽。
虽然大哲从小训练出一身本事,却仍抗不住白小妧这全力一拽。
大哲的身体立即朝前扑去,白小妧身体一个利落旋转,另一只手在抬起瞬间化为熊掌,猛地拍在大哲腰上。
‘咔嚓——’自大哲腰间传来一声脆响。
大哲痛哼一声,‘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同伴大惊失色地尖叫:“大哲!”
白小妧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哲,裂开嘴阳光灿烂的笑:“我要走,你是拦不住我的,拜拜啰!”她笑眯眯地朝大哲挥了挥手,转身要走。
大哲同伴要为大哲报仇,抽出自己的杖杀棍,大吼着朝白小妧冲过来。
白小妧猛地回身,脸上仍带着温和笑意。
同伴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钉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白小妧拂顺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微微笑:“赶紧带他去医院吧,不然他的腰椎断掉,以后就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哦!”
同伴扑到大哲身边,焦急地询问:“大哲,你没事吧!”
大哲此时痛得头晕目眩的,根本回答不了同伴。
白小妧镇定自若地回到车里,慵懒地对夏宝说:“走吧!”
夏宝觉得他们应该趁胜追击:“我们就这样放……”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腿就被白小妧踢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只见白小妧的双腿已经化为原形。
夏宝心知情况不妙,立即闭嘴,一踩油门儿,车子飞快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