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接一整只鸡下锅。
“改善一下伙食。”乔尼说,“下午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它。”
凌若鱼看见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鸡毛,漂亮的尾羽,还是只野鸡。她从垃圾桶里捡了两根特别漂亮了的羽毛,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羽毛丢了真可惜,我拿走了。”
“羽毛?又不能吃,有什么用?”乔尼问。
“好看!”凌若鱼把羽毛放在外面的柜子上,回到厨房撸起袖子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有。”乔尼点头。
“说吧,要我做什么?剥大蒜还是切葱。”凌若鱼问。
“明天我一早就去商场。”乔尼说,“今晚早点睡。”
好好的说做饭,怎么跑到清理丧尸去了?
凌若鱼点点头:“好。明天唐涛和杨阳留一个吧,家里还有严宇和周天浩两个伤员,得留下一个人照顾。”
“杨阳说要去,那就唐涛留下。”乔尼说着往锅里倒入油,丢进葱蒜爆香了之后把鸡肉丢进去翻炒,她边炒菜边说,“教堂那边,侯成哲发烧了。”
凌若鱼一愣:“那估计剩下的药今晚就会用完了,明早天一亮就出发,不能耽搁了。”
乔尼用锅铲翻动锅里的鸡肉,倒入了一些水和酱油,盖上了锅盖。她洗了洗手,摘下了围裙,边往外走边说:“明天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吴起墨,莫欧那边出四个人,一共八个人。外面都是丧尸,能不用枪时尽量别用枪,杨阳你得另外带个武器?”
“我的刀。”周天浩说,“我的刀给他用。”
几个人正说话的时候,唐涛回来了,他从教堂带了些米饭和两份素菜,一个炒青菜和红烧萝卜,杨阳去把红烧野鸡端出来,凌若鱼特地给严宇留了一份,装好碟放在托盘里,她飞快吃完饭就去给严宇送饭。
送饭的时候,凌若鱼还不忘倒一杯温水,然后把晚上严宇要吃的药也捎上。
到了楼上,凌若鱼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拧着门把手说:“严宇,我进来了。”
凌若鱼进了屋,借着外面的光小心翼翼地把餐盘放在床对面的柜子上,然后去开了床头的台灯。
台灯亮起,橘色的光照亮了房间,光温馨不刺目。
“严宇,起来吃饭了。”凌若鱼说。
严宇侧躺着,背对着凌若鱼。
“不吃饭也要吃了药再睡。”凌若鱼说着,走到柜子上把水杯和药片拿来,“修说过,这药一天得吃三次,一次都不能落下,而且还得密切观察有没有发烧迹象。”
凌若鱼把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拍严宇的肩。
“严宇,快醒醒,你睡了一个下午了。”凌若鱼伸手去推严宇,但是一碰到严宇的胳膊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严宇身体滚烫,他发烧了。
“不是吧……怕什么来什么!”凌若鱼皱起眉,她伸手摸了摸严宇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惊,看来已经发烧好一会儿了。
“严宇,你醒醒!严宇!”凌若鱼摇晃严宇,许久严宇才蹙眉转过身,平躺在床/上,然而眼睛并没有睁开。
不行,药还是得先吃下去。
凌若鱼看了看严宇,又看了看水杯,脑袋里莫名地冒出来电视剧男主角每次受伤不能吃药,女主角都会用嘴巴给男主角喂药。
凌若鱼咬了咬嘴唇,难道她也要这么做?
不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药也不是汤药,她给灌下去也没用啊。
可是……会发烧很有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如果不吃消炎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是因为担心,又不是其他原因。
凌若鱼脸上的表情戏十足,又是纠结又是尴尬又是小期待。
最终她决定先喂一片试试。
凌若鱼先冲去卫生间刷了牙,这才又跑回来,拿起一片消炎药,小心地放进嘴巴,接着端起水喝了一小口。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因为口渴还努力地撑着身子去拿水喝,结果还没碰到水杯,水就被她给端走了。
等凌若鱼放下杯子,眉梢上挑,带着一点小期待小雀跃地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时,看见的是一双黑色的眼眸,正盯着她瞧。
凌若鱼吓得咕咚一声,就把口中的药片和水给吞了下去。
严宇已经看傻了,他知道凌若鱼是个吃货,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好吃的,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凌若鱼吃货的本质竟然能发展到和他抢药吃。
刚才他眼睁睁看着她一脸兴奋地拿起他的药,然后像是吃巧克力一样享受地放进嘴巴……
“你……你怎么醒了?”凌若鱼猛锤胸口,一激动把药给吞了进去,想吐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