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问他:“爹,娘呢?”
赫连翊心里被猛地一击,“敐儿乖,娘很快就回来了。”
“明天么?”
听着赫连敐的追问,赫连翊心里越发收紧,抿着唇和赫连敐对望着,不敢说一个时间来骗他,怕到时候兑现不了。
赫连敐在他直直地目光中渐渐低下了头,猜测着爹是不是生气了。
赫连翊心里又一软,在没有找到她之前,起码要将儿子照顾好,蹲下身来将赫连敐抱在怀里,“你娘很快就回来了,很快……”
“嗯!爹你受伤了么?”
赫连翊将手掌收回,遮住了上面的伤痕,“没事。”
三日后,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上朝,赫连翊自然不能不参加。
朝堂上那些站队失误的人自然是要被肃清的,但却不能操之过急,大分布并没有什么变化,赫连翊大将军的称谓前面又加上了“镇国”的称号。
随后,赫连翊又在下朝之后被单独留了下来。
只因那天他从临风崖离开之后,并没有进宫复命,齐枫琏还派人前去将军府宣读了指令,让他派人将徐卿俞和静妃押进宫来,赫连翊也并没有执行,可谓是公然藐视皇令。
只是齐枫琏知晓他的急切心情,也同样担心着齐菡纱的安危,所以才无视了。可今日既然进了宫,自然就不能让他这么快离开。
“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发现。”这两日他都派了人在皇城里四处寻找,仍然是一无所获。
赫连翊这两日明显有些焦躁了,连带着对待下属的时候,比之前还要严厉许多,这次行动上的失误,许多人无端被连累受了责罚,但是却不敢吭气,只能生生受着,然后又接了命令继续执行任务。
赫连翊已经无心理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怨言,因为他自己心里也同样有怨。
若不是为了帮齐枫琏夺取皇位,他没有调自己的人来守护她的安全,她也不一定会出事。即便他自己都知道这样的想法并无逻辑和道理可言,或许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齐枫琏明显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但却并不知道这是针对他的。
“别急,既然崖底没有找到人,证明她肯定没事的。”齐枫琏略微停顿了片刻,“徐卿俞和静妃呢?”
“在大牢里关押着,我派了严兵把守。”在齐枫琏再开口之前,赫连翊又截了话,“皇上,臣有个请求。”
“你说。”
“徐卿俞,交给我来处置。”
“交给你来处置?为什么要交给你来处置?”
“臣自然又我的理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便赫连翊和他的诶关系有多密切,这次又立了多大的功劳,始终现在是君臣的关系。之前已经藐视了一次他的命令,已经不计较了,如今又再一次不将他放在眼里。
没想到赫连翊还是无视他脸上的怒容,“皇上无非是要逼问出齐宁月的下落,臣会尽快将齐宁月抓获,至于徐卿俞,就交给我。”
齐枫琏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赫连翊知道这是默许了,可是他现在连齐菡纱都还没找到,又哪里有功夫搜寻齐宁月的下落呢,只能推后了。
……
“有人么,有人么,再不来人我要死了!我去!”齐菡纱恨恨地收回拍疼的手心。
三天了,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
那天从树上掉下来,被救了,她还没看清楚救她的是谁,人就晕了过去。
她真是招谁惹谁了,这都是第几次被打晕了,再醒来就在这屋子里了,只有她一个人。
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从门缝口放进来,就是没有人露面。
她还自作聪明地想着,既然没把她怎么样,那肯定留着她肯定有用。
于是她吃完饭将碗筷什么地全都摔碎了,企图撒泼一番,看看到底是谁把她关在这里。
可最后,对于她这些举动,别人全都无视了,屋子里还隐隐有了一股馊臭的味道。
旁边相连的屋子里有一个茅厕,总之她现在是吃喝拉撒不愁,还不至于暗无天日,但是除了面对着墙壁,也就只有对着空气了。
又到了午饭的时候,门缝被拉开,饭盒被递了进来。
齐菡纱看了看那只手,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手。不知怎么想的,她一把就抓了上去,双手死死逮住,不肯放手,还一个劲儿地往里拽,即使门缝那么小,她也不可能把人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