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的端茶倒水,她已经十岁了,瓜子脸,柳叶眉,面容清丽,肤色胜雪,仿佛一朵将开的梅花。因为修炼了基础功法,她的行为举止颇显沉稳,虽然年纪跟秦湛差不多,但整体感觉好似年长了三岁,仿佛十三岁豆蔻初开的少女。
张乃景惊讶的看她一眼,心道:“真是奇怪!一个小小的婢子,怎会给人以惊艳的感觉?”他略微定了定神,转过头来,望着秦笛道:“我比你年长,让你三子如何?”
秦笛摆了摆手:“免了。还是我让你先行。”
惠子虽然从未见过秦笛下棋,但她依然满面笑容静静的瞧着。
张乃景觉得受到了侮辱,面现薄怒,说道:“你先来!否则就别下了!”
秦笛懒得跟对方争执,当即落子在天元之上。
张乃景愈加生气,瞪他一眼,板着脸在角落里落子。
秦笛随手在棋盘上四处乱放,看上去毫无章法。
才落了十几子,张乃景就想起身,推开棋盘不下了!可是他心中爱慕秦菱,又不能得罪秦笛,所以只能咬着牙继续落子。
他一边下棋,一边轻哼道:“你这棋毫无章法,一看就没学过!我该让你十八子才对!”
秦笛“嘿嘿”笑道:“言之尚早。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他的神识极为强大,算度非常惊人,棋力远在对方之上。
等到第八十手的时候,棋盘渐渐成型,黑白交错,分割出十几块,没有一块棋活干净!
这时候,张乃景开始感到心惊肉跳,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惠子的双眼紧盯着棋盘,脸上流露出惊叹的神色,她虽然算不得高手,但也能看出秦笛领先了,而且还领先不少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才下到第一百三十手,张乃景死了一块棋,足有十多目。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犹豫片刻,不得不推枰认输。
他呆呆的看着棋盘,心想:“怎么就输了呢?我的棋力不差啊!即使跟我爹下,也不过输三四子。”
张乃景闹了个灰头土脸,几乎下不来台。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失态,只能苦笑道:“兄弟,你的棋很厉害!我不知天高地厚,先前闹笑话了。”
惠子赞道:“秦笛的棋很高明,我反正看不懂。”
晏雪抿嘴一笑,轻盈的走过来,给众人斟茶。
张乃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稍停片刻,道:“秦笛,你除了下棋之外,难道还精通琴技和书画不成?”
秦笛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只懂一点皮毛。张兄,你在复旦读的什么专业?”
张乃景答道:“我读的商学院。”
“去年开始的五四运动,张兄有没有参加?”
“家父让我研究期货交易,我没时间参加学生运动。”
“张兄如何看待未来的时局?”
“这个嘛……我跟伯父谈过一回,认为青白党能领导中国走向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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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微微一笑:“孙先生今年55岁,要是再过三四年,他忽然逝世了怎么办?青白党会不会四分五裂?”
张乃景吃了一惊:“噫!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心被人听见,会给秦家惹祸的。”
秦笛道:“如今是民国了,讲究言论自由,不是吗?”
张乃景瞪眼道:“那也不能乱讲!孙先生是青白党的领袖,众望所归,举世瞩目,他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