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有限,席慕远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吴王的兵卒消耗的很快。
门外又跑进来了一个满脸是血的死士:“王爷!大统领抢回了虎符,已经杀到乾清宫了!”
乾清宫里太和殿近在咫尺,吴王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回头看了眼被席慕远护在身后的皇帝和太子,满是不甘心:“先撤!”
一时之间,混乱的太和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皇帝长舒一口气,席慕远第一时间将顾烟寒从呼延无双身边拽了回去。
“这个牧钥!”皇帝喟叹一声禁军大统领的名字,又抬头,“怎么还不来?人呢?”
“大统领已经罹难。”席慕远垂眼道。
皇帝一愣:“不是刚刚……”
“那是臣的人假扮的。”席慕远一挥手,刚刚离开的兵卒重新回到殿内,扯下面巾居然是煮酒!
皇帝大骇:“那朕的皇宫禁军呢?”
“齐公子正带着人在外面与吴王的兵卒苦战,但齐公子能带领的人少,若是久没有支援,等到京郊大营攻入京城,就来不及了……”煮酒紧张的汇报,皇帝越听越觉得头晕,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下去,所幸被人扶住。
说话间,满身是血的齐望岳冲了进来:“皇上!”
皇帝忙迎上去:“外面如何了!”
齐望岳面色凝重:“吴王控制了京城防务军,我们的人已经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要撑!”皇帝脱口而出,眼神落在席慕远的身上,充满了希冀,“远哥儿,朕曾听闻你在沙场之上能深入敌军之中砍下敌方首领的首级。如今你可曾能再突出重围?将京郊大营的兵权重新夺回来?”
席慕远瞥了眼顾烟寒,垂眼道:“突出重围臣可一试,但没有虎符若是要重掌兵权,臣没有把握。”
顾烟寒蓦然的替他感到心寒,都这个时候了,席慕远依旧是说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可能让皇帝猜忌的把柄。
他究竟对这个皇帝是有多失望?
可都已经这么失望了,他为什么还要护着皇帝?
皇帝却尚未察觉这些,一把扯下自己的黄玉龙纹玉佩:“这玉佩自小跟着朕,如今你拿去权当信物!京郊大营的副将费力与你父亲有旧,曾也是朕的伴读,他识的这物!”
看着他不容拒绝的将玉佩塞给席慕远,顾烟寒忍不住出声:“皇上!大军出击,身为副将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京郊大营全部被吴王控制,费力不是罹难,就是已经倒戈!王爷去了也没用!”这简直就是让席慕远去送死!
“若是费力已经倒戈,格杀勿论!”皇帝没有任何迟疑。
“是。”席慕远应声,收起那玉佩又看向了顾烟寒。
呼延无双笑眯眯的站在顾烟寒身边,冲席慕远道:“洛北王尽管去,你若是不幸战死沙场,你的遗孀本皇子定会给你好好照顾。”
“哼!”席慕远懒得与他争辩,递给顾烟寒一个复杂的眼神后,转身而走。
呼延无双的声音又轻轻在顾烟寒耳边响起:“烟儿,瞧瞧那就是你看中的男人,要紧关头就将你丢下了。不若,你还是跟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