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席慕远一次将顾烟寒手中的两杯酒拿掉,递给夏至:“去给洛风,本王要知道新婚夜,王妃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本王。”
他挑眉看向顾烟寒,真怕顾烟寒毒杀亲夫的夏至抱着酒盏非一般逃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眼生的侍女走进来送了合卺酒。席慕远望着她微微皱眉:“怎么是你?”
侍女冲他福了福身:“老王妃知道王爷要换合卺酒,特地让奴婢给王爷、王妃来送酒。”
顾烟寒意识到老王妃原来一直派人监视着这里。察觉到那侍女的眼神瞥向她,她机警的往席慕远身后一躲。
席慕远打发掉了侍女,依次拿起酒盏,又给了顾烟寒一个,与她轻轻碰杯,道:“往后王妃就辛苦了,毕竟本王年年有今日。”最后几个字拖得意味深长。
顾烟寒总算明白过来席慕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变相的夸自己某方面能力好呢!
可她也不是好像与的主,狡黠的一笑:“王爷可曾听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往后府上进了新人,还望王爷不要忘了我这个旧人才是。”
“一派胡言。”席慕远就没见过大婚之夜说这般昏话的人,与她挽了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烟寒将酒杯一放,席慕远又拿起了一旁的饺子:“张嘴。”
这个出嫁之时长公主关照过顾烟寒,然而她没有动弹。可偏偏席慕远的眼神锋利,她又怂气的咬了一小口。
“如何?”席慕远问,还特地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想清楚再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烟寒咬牙吐出两个字:“生的。”
“乖。”席慕远这叫一个心情愉悦,放下了碗筷。
正常夫妻这个时候都该盖着棉被聊天,再聊着聊着把床单给滚了。顾烟寒心里有些怕,试探性的问席慕远:“王爷,您没公务要处理吗?”
“没有。”
“那您不去送送客人?人家大老远来的,多不容易。”
“门房会安排。”
“那你就没别的事了吗?”
“你说呢?”
顾烟寒心情复杂的往床上一坐,知道有些事是逃不掉了,索性挑明:“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虽然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但你不能强迫我!”
席慕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往她身边一坐:“本王凭什么要在自己王府打地铺?”
“那我睡地上还不成么……”
“本王缺你一张床?”
顾烟寒语塞,不知道是不是跟席慕远争辩的,她感觉有些热。这一套喜服从里到外用的都是冰蚕丝所制,触肌生凉,即便是炎夏也不会感到闷热,这会儿是怎么了?
顾烟寒有些疑惑,见席慕远也同样的满头大汗,不由得嘲讽道:“王爷,你要是热了,就出去吹吹风嘛……”话一出口,竟是她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魅惑。
席慕远的眉头一挑,那声音便仿佛一只猫爪勾过毛线一般,将他原本压制住的情动一一勾起。他慢慢的靠近顾烟寒,闻着她身上扑面而来的清香,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