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季统说过,那日还有见了个穿在花衣裳的女人,可有捉到?”
相卿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臣和季将军亲自前往探寻,当日付将军所在之地,距离烟花之巷极为接近,臣以为,那女子,或许乃烟花之地的女子,见付将军年轻俊美,便有非分之举……”
魏西溏的脸都气歪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付铮是去寻花问柳了?”
“臣并非此意。”相卿道:“臣所言,是指那来历不明的女子。”他转身,“季将军何不将那女子容貌再形容一番?”
季统只得道:“那女子行为举止略显轻佻,臣找到付将军的时候……”季统默了默,才道:“那女子衣衫半裸极为不雅。不过,那女子脖下确实绕了条蛇……”
相卿直接道:“季将军又如何知道那蛇不是去要她命的呢?”他略一思索,便道:“陛下臣以为,若是要查出那女子究竟是无心之人还是携蛇之人,只需确认那几处烟花之地可有女子中蛇毒而亡,若是无,便大体可断定那女子来者不善,若是有,季将军又何必冤枉一个青楼之女?”
季统本就嘴笨,被他说的干瞪眼,“下官何时冤枉了青楼女子?下官不过略作推断。”
魏西溏撑着头,看了眼下面的两人,不耐烦道:“都闭嘴。相卿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金州全查,青楼之地重点去朝。”她看了季统一眼,突然道:“季统,你叫旁人去青楼那里查,你这年纪正好若是去了,外面的人不定怎么说闲话了。”
季统:“……”无言以对,却又有些高兴,“臣谢陛下体恤,臣遵旨。”
相卿略想了想,便问:“为何季将军去便会有人说闲话?”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季统,道:“莫非季将军有难言之隐,叫人知道会闲话?”
季统:“你——”
魏西溏有点傻眼,一拍桌子:“够了够了!你们怎么回事?就不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事?非要朕对你们发火才行?”
然后她看了眼相卿,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突然问:“相卿。”
“臣在。”
“朕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相卿看她:“陛下请讲。”
魏西溏清了清嗓子,然后她一脸好奇的问:“不知左相大人今年贵庚?”
季统也立刻好奇的看向相卿,他还是小孩的时候,这人就出现在金州,且以周游列国世外高人之姿展示众人,如今,他都到了适婚之龄,这左相大人究竟多大年纪?
相卿抬眸看了魏西溏一眼,道:“回陛下,臣正值适婚之龄。”
魏西溏:“……”
季统:“……”
魏西溏又不好深问,只得“唔”了一声,“如此,不知左相大人可中意金州谁家女子。左相乃朝中重臣,若是中意哪家女子,朕可替左相赐婚。”
相卿淡淡一笑,道:“臣中意之人,只怕陛下赐不了婚。”
魏西溏挑眉,“左相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朕就做了件好事呢。”
相卿依旧淡笑,“臣曾在梦中见过一人,貌可倾国艳惊天下,只可惜臣尚未找到之时,她便香消玉损。”
魏西溏笑:“此女究竟是左相梦中之人,还是确有其人?朕倒是糊涂了。”
“是臣梦中之人,却也确有其人。”相卿抬眸,仰头看着她道:“陛下如何赐婚?”
季统听不下去了,直接道:“这无人之媒,叫陛下如何赐婚?左相大人倒是难为陛下了。”
魏西溏笑道:“季统这话说的是,还真难为了朕。”她不无惆怅道:“说起来朕三番替诸位爱卿考虑,偏你们一个个的推诿不让,弄的朕一片好心,叫你们看犹如恶意。”
季统一听是说他的,急忙上前跪下道:“陛下息怒,臣并无此意,不过是臣心不在此,男儿当以家国为重。”
相卿垂眸,扫了他一眼,道:“求而不得,忍而不发,念而不忘,贪而不厌,你倒也是个人才。”
季统抬头看他一眼,不敢跟他顶话,只低头不语。
“起来吧,朕不过是发个感慨,你跪什么?又没犯什么不得了的错。”魏西溏站起来,道:“好了,既然那些毒蛇的事有了眉目,那你们便解决到底吧,朕今日得闲,正好也出去转转。”
于是,季统和相卿便齐声道:“臣护送陛下……”
魏西溏对他们一笑,道:“不必,无鸣自会陪着朕去,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若是让御史瞧见,不定还要参朕一本,说朕拦了你们做事。”
季统应道:“臣遵旨。”
相卿只得道:“臣等陪陛下出宫。”
付铮身体日渐好转,如今已经拿剑练上一番,魏西溏正好再去,免得到时候叫他拿了不关心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