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借着醉意抱住她,泪水,悄然滑落。
“情儿,她说……她说她恨我,她说永远不会原谅我……”他靠在她肩上,哭得像个委屈无助的小孩,“她刺了我一剑,她说要跟我恩断义绝……我后悔了,情儿,我好后悔,我不该杀了她的父汗的,可是……回不去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或许,可以去求她的原谅,虽然你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她不一定肯原谅你。但是,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是绝境呢?”
“没用的。从我杀了她的父汗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是绝境了……”
叶姮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只能一再叹息,心里有些责怪夜殇,若不是他非要椴尘刺杀突厥王,他也不会这么痛苦。可若没有这北漠一行,他也不会遇到命中的那个女子,尝尽了感情的甜与苦。
如此一来,倒也说不清楚,孰对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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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端着独属于夜大宫主的午膳正要出门,福婶脚步一顿,忽然捂着肚子嚷痛起来。
叶姮灰头土脸地将脑袋从灶头钻出来,利索地跑了过来,搀住她,关切地问:“福婶,您怎么了?”
福婶脸色煞白,疼得直喘气:“不知道啊,肚子好痛……不行了,我、我要上趟茅厕!”
叶姮低头,看了一眼放在灶旁的食盒,“可是,您还要给宫主送饭呢。”
“哎哟、哎哟……我真的不行了,姮妹子,好妹子!帮帮福婶,帮我把这午膳送到烽煌殿可好?”福婶抓住她的手,一脸恳切。
叶姮一脸为难,“可是,我还要看火……”
“看火重要还是宫主的饥饱问题重要啊你这傻妹子?这火就在这儿,晚点看不会死的啦,姮妹子,我肚子好痛,必须得去一趟茅厕了,你、你记得帮我把食盒送到烽煌殿啊!”福婶边说,边捂着肚子跑远了。
叶姮拎起食盒,两步一蹦三步一跳地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而去,嘴角往上弯起欢喜的弧度。
虽然在福婶的饭菜里边洒了大量的巴豆挺不厚道的,但是只要能让她见上他一面,就算让她对不起光所有人,她也绝不手软。
她坐在灶头烧了大半天的火,整张脸被烤的红彤彤的,还沾了不少的灶灰,守在门口的根本就认不出来,只当是厨房新来的烧火丫头给宫主送午膳来了。所以,她很顺利地进去了。
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没在外间和中间找到他,就径直进了内间。
紫色的绸缎,于高梁上垂坠下来,摇摇曳曳地占了满室的空间。
她掀开一层层帷幔,发现他躺在柔软的榻上,侧着脸靠在枕上,睡得正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变得嗜睡了许多。而且,脸色总是苍白的,看不到一点点的血色,仿佛脆弱的水晶。
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几上,她轻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凝视着他苍白而绝美的容颜,轻轻地呼唤:“宫主,起来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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