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栎终于反应过来,立即慌了,“皇上,您召集宫人,要做什么?”
景扶只是冷冷一笑,并未作答。
独孤妍也冷冷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绛妃心虚了?咦,为何心虚呢?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方绛栎咬了咬唇,眸底旋即噙了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身子一向不好,镇日都是留在探月殿养病,如何有那精力与本事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没有精力和本事……呵呵,你身为后妃,只要有那个心,便能害死人。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
方绛栎一脸委屈,“我没有!”
景扶现在听到女人的声音都觉得厌恶,冷冷喝道:“都给朕闭嘴!”
很快,探月殿所有在的宫人都被叫到了院子里头,惴惴不安地站成两列,屏气敛息,噤若寒蝉。
景扶对身边的李公公使了一个眼色,李公公马上领悟,微躬着身子走过去,在那些宫人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回头跪在地上,“回皇上,探月殿的宫人一共有十二个,奴才方才点了点,少了一个太监。奴才记得他叫小容子。”
景扶冷视着方绛栎:“小容子上哪儿了?”
方绛栎浑身一抖,低下头,哽咽:“臣妾又不是在他身上安了眼睛,怎知道他去了哪里?”
“既然绛妃不愿据实以告,那朕只有用自己的方法找出他来了。”景扶笑笑,反退一步,冷冷吐出一个字:“搜。”
他话音刚落,那些羽林郎已蜂涌进去,里里外外仔细搜找起来。
独孤妍想起阿姮的叮嘱,便盈盈笑道:“皇上,指不定绛妃已经杀人灭口,臣妾建议,后院花丛,亦或是池塘底下的泥土,都应该松一松。谁知道,那小容子是否已经让人给当肥料养花儿去了呢!”
景扶看了看方绛栎,见她身体陡然一僵,眸底便浮起一抹戾色,转头吩咐羽林郎去查看后院最近是否有松过泥的痕迹。
很快,便见了效果,羽林郎抬着从池塘里边挖出来的一具**的尸体,放在院子里头。
此时,方绛栎眸底最后的一丝光亮消失殆尽,脸色煞白。
李公公弯下身子,去查看尸体的脖颈,继而回头禀报:“皇上,脖子上有很清晰的抓痕。”
景扶冷然一笑,回头睨视方绛栎,“绛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方绛栎浑身抖若筛糠,“扑通”跪下地,声泪俱下:“皇上,小容子这奴才办事迟钝不利索,昨日他打碎了臣妾最心爱的花瓶,臣妾一怒之下狠狠抓了他的脖子一把。孰知他就这么想不开,投水自尽了!臣妾怕让皇上知道了责怪罪臣妾为人苛刻,便让宫人将他偷偷埋在池塘底下,企图瞒天过海……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你胡说八道!”独孤妍怒道:“这小容子分明是你派去梨花阁刺杀我的刺客,脖子的抓痕是让我给抓的!影卫一路尾追刺客,亲眼看到他进了探月殿,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皇上,臣妾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