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没有了机会。见亓晓婷打水去了屋里,便守候在门口等着她开门,好闯进屋去对她动粗。
郦二公子欲~火中烧,亓晓婷越拒绝,他越觉得她可爱,非弄到手不可。
亓晓婷前世的老家是孔孟之乡,对女性的贞节看的特别重。母亲曾多次告诉她,女孩子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再说, 败坏在一个富家子弟的手里,又如此的不明不白,她一百个不情愿,豁上性命也要与他搏斗到底。
亓晓婷越往外推搡,郦二公子就越感到兴奋,一张酒气熏天的臭嘴直往她的红唇上凑。
亓晓婷大声呼救了几声便没再言语。她知道在这里呼救也没有用。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下人去得罪主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救自己。
亓晓婷又蹬又踹,想把他翻下身去。办不到,又伸手去抓郦二公子的脸,咬他的手,却被他两下子攥住。一只手摁着她的双手,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
难道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清白吗?
一扭头看到近旁有一个四条腿的小板凳儿,伸伸手,刚好用指头勾过来。
亓晓婷心中一喜,来不及思考后果怎样,照着郦二公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亓晓婷这一下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准准地砸在郦二公子的后脑勺上。郦二公子头一歪,趴在了亓晓婷的身上不动了,血流了亓晓婷一前胸。
亓晓婷一阵恶心,赶紧把他推到一边自己站起身来。由于她慌乱中推的力气大了些,郦二公子的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橱柜。橱柜顶上放的一个大石蒜臼被震了下来,不偏不斜,正好砸在郦二公子的头上。
郦二公子脑袋立刻开了花。
听见喊叫声赶来的张嫂被吓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当她镇定下来以后,拽起不知所措的亓晓婷跑进厨房。
“你闯祸了!”张嫂惊魂未定地说:“你闯大祸了!”
“他……要欺负我!”亓晓婷余怒未消。
“咳,这样的事,早晚要出现。”张嫂爱怜地说:“你太漂亮了,美得像天仙。别说郦府的公子哥儿了,连我看见都喜欢的不行。
“过去不敢对你动手脚,是因为你跟他们讲好要去修仙,他们怕你一旦有了修为来报复他们。现在郦二公子选上而你没有,他也就没了顾忌。”
张嫂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两个鬏角解开,用手指把头发顺直,辫成了一根男式大辫子垂在脑后。
又从庭院的晾衣绳上拿来一件带补丁的长工们晾在上面的灰色大褂给她穿上。
望了望她虽然气急但不失俏丽的脸,又用手到锅底上抓了抓,然后在她的脸上抹了又抹。
“现在没人看出你的俏模样来了,赶紧走。无论郦二公子是死是活,你都是死路一条。出去讨个活命儿去吧!”
张嫂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二十文钱递到她手里,嘱咐道:
“身上就这些了,你买碗热面吃。记住:千万别再卖身大户当丫鬟了,找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嫁了,比这个强百倍。你这模样,忒招惹人。”
“张嫂……”亓晓婷泪流满面。
张嫂挥挥手:“去吧!一会儿被发现了,你就走不成了。”
亓晓婷给张嫂深深鞠了个躬,悄悄溜出了郦府的大门。
在村里碰到了几个人,她满脸的锅底灰,又穿着带补丁的不合体的粗布衫,人们都把她当成要饭儿的了,倒也没人过问。
出得村来,亓晓婷一路狂奔。怕被郦府的人追来发现,她不敢走大道,专拣田间小路,顺着一个方向跑下去。
跑呀跑,跑呀跑!
荆棘挂破了衣裳,她顾不得看;手臂上被划出了血,她顾不得擦。一心一意要跑的远些,远些,再远些……
忽然,一条小河挡在了面前。
亓晓婷看了看天色,云缝中见太阳已经挂到了大西边。她是做中午饭的时候跑出来的,估计已经跑了两个多时辰,少说也有三、四十里路了。
而此时她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而桥还不知在何方?
亓晓婷觉得自己再也无力跑了。便走到河边的一片小树林里,拣了个高~岗儿坐下。
这一坐下不要紧,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在眼眶中汇集成一条奔涌的清泉,“哗哗”地涌流了下来。
“贼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亓晓婷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无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