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
望着骆言,林暮疑惑道:“其实我也时常纳闷,千羽剑门天才弟子不在少数,我资质极其普通,为何长老独独器重我一人?”
骆言微笑点头:“你会疑惑,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其中有一段秘辛,我一直未曾告知与你。”
“是何秘辛?”林暮心中大奇,忙问道。
“关于霓裳仙子,关于你。”骆言一字一顿道。
林暮心神一震,身子微微一颤。
骆言要和他说什么?
他隐隐有期待,但又有恐惧,强压心中惊涛骇lang,静待骆言下文。
“百余年前,霓裳仙子从澜彩界过来,有过短暂停留,随后不知何故,匆匆离去。”骆言缓缓道:“当时我就隐隐发觉,此事和隐心师兄脱不了干系。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霓裳仙子又匆匆回来,只是那次极少有人知道,而云梦,正是她送回来的,让我帮忙照料。”
“当时隐心师兄已是被时未寒所害,但在隐心阻拦下,她并未去找时未寒麻烦。也说,这同样是个机遇。果然,后来隐心师兄就领悟出剑意,剑道造诣都胜过无双真人。”骆言说到隐心,一脸钦佩。
林暮也是钦佩不已,隐心当真是绝世天才,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只是,这和我有何关系?”林暮忙问道。
“你能进入千羽剑门,其实早已注定。”骆言似是陷入回忆,悠悠道:“霓裳仙子第二次返回时,特意嘱咐我和隐心师兄,务必要将你收入门中,悉心培养,说你是天霄界甚至澜彩界的希望,将来大劫来临时,你能抵挡大劫!”
“我能抵挡大劫?”林暮惊诧莫名:“这如何可能?”
自己实力如何,林暮心知肚明。
“初始我们也是不信。”骆言苦笑道:“尤其是当我前往烟满城,暗中探察,发现你资质不过是五行灵根,当时我失望至极,但霓裳仙子那时就已是凝神后期修者,眼光独到,远胜于我,她自然不会乱说。万不得已,我只得返回,看隐心师兄是如何说。”
“我刚一回到门派,正好时未寒就召我前去,欲让我出去收徒,当时他刚刚成为千羽剑门掌门没多久,急需稳住门派根基。那时我便想到你,回去和隐心师兄商量后,我们决定顺便将你收入门中。”
原来真的是这样!
林暮心神巨震,原来一切早就预谋好,他不由面色一变:“当初那场饥荒是否也是你们所为?”
骆言一愣,旋即叹道:“那场饥荒,确实是千羽剑门所为,但禁雨咒并非我布下,我前往时,你们那里早已大旱几年,我正好出手解除。”
可恶!
林暮想起死去的众多乡民,一阵悲从中来。
若真是天灾倒也罢了,只能说是命运不公,徒叹奈何。但当他亲耳听到骆言说,那场令他刻骨铭心的灾难,不过是人为时,他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这只不过是各大门派常用手段罢了。”骆言见林暮面色一变,忙道:“对我们这些金丹期修者来说,凡人不过是蝼蚁,我们布下禁制时,你们不会知晓,但我们解除禁制时,你们一定知道。”
骆言迅速道:“一旦有弟子被金丹期修者收为徒弟,必然是对其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这招早就秘而不宣,包括无双剑门,都在用。”
“难道那些凡人的生命就可以轻易践踏么?”林暮怒意难消:“你们就是一群侩子手,满手血腥!”
“现在说这些已是没用。”骆言面色一凛,正色道:“我知道告诉你事实,你必然会发怒,但我还是要说。我之所以没有收你为徒,正是因为我心有愧疚,不愿靠这点恩情利用你。”
“过错已然铸成,无法更改。”骆言无奈道:“这同样是时未寒意思,当时他只手遮天,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没有办法。”
骆言语气间,说不出的悲凉。
林暮怒意交织的心,也渐渐往下沉,说不出的悲哀。
见林暮并未有异动,骆言面色渐渐缓和:“这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实力低下卑微者,只能被愚弄而不自知。别说是那些普通凡人,即便是我们这些修真者,又何尝不是如此!无双真人都已是元婴期修者,还是要乖乖听澜彩界灵寂期修者吩咐。整个天霄界,也都将成为修者和妖族战场,任人摆布。”
林暮面色黯然,轻轻道:“那些人死得真冤,修者和凡人虽不是一个层次,但毕竟也曾是凡人,总要有一点人性。”
“人性?”骆言嗤笑道:“莫谈人性,那都没用。你要讲人性,要做自己想做之事,必要有强大的实力,只有实力才是最管用的,其他都是空谈。”
林暮心里悲凉至极,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事情并没你想的那么黑暗。”骆言郑重道:“这样事情,自我成为长老之后,也只发生过寥寥数次。相反,那些隶属千羽剑门凡人,皆是被千羽剑门庇佑着。毕竟,修者根基还是在于凡人,只要凡人拥有修真资质,都有希望成为修真者,若是拥有大气运和大毅力,凝结金丹都是大有希望!”
“你不正是如此么!”骆言望着林暮,正色道。
林暮面色一呆,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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