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墙一样,就是不让大周氏和毓秀过去。
毓秀原本看着母亲的面儿,并不想在现下为难这二人,只是有些人给脸不要脸,那她也没必要非得忍着。
“我到不知哪里错了,小姨非得让我当着众人的面给纯儿道歉?”
毓秀抬起眼眸,又看着赵纯冷笑一番,“且不说那日纯儿是被魏渊救了,你们非但不念救命之恩,还要恩将仇报。试问若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日后宫廷内的公主若是出了危险,太监侍卫救是不救?”
毓秀又道,“其二,根据我楚朝律法。除非当上特许,正三品以下大臣并无生杀大权。便是我超一品的太傅爷爷,在处置下人前也要问清楚有没有过错,我到是要问问,我那赵家的小姨夫,他有什么权力处死魏渊?”
小周氏嘴皮子动了动,却被毓秀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擅长软弱,如今被人堵的有口难言,便又要捂着帕子哭泣,谁料毓秀竟然还没有说完。
“其三,小姨和纯表妹当真觉得清白被魏渊毁了?若是纯表妹敢写下自认书,说明自己清白被魏渊所夺,我二话不说便将魏渊交出来,到时候是让魏渊娶了表妹,抑或让魏渊入赘,我都无话可说。”
小周氏和赵纯找茬的理由本来就上不得台面。楚朝虽说民风比前朝开放,但女子地位终究不如男子,赵纯咬住她失了清白想对付毓秀,可她这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女子的清白不比什么都重要?
“那样身份低贱的人怎么配娶纯儿!”小周氏连哭都不哭,只气愤道,“你好毒的心,竟然这般害你的表妹!让她与蛮人为妻!”赵纯也不哭了,只一脸愤恨的看着毓秀。
“非我害了表妹”,毓秀眨眨眼,“表妹清白既已交给魏渊,魏渊不该负责吗?难道小姨还想让已经毁了清白的表妹嫁给旁的达官为妾,那可是万万不可——魏渊虽然身份低贱,但好歹嫁给他也是正妻。”
“只要杀了他便是,纯儿清白便保住了。”小周氏连忙道,只觉得这侄女越发的难对付。
“是吗?”毓秀唇角微微勾起,“若是往日还好,可如今小姨这一闹,怕是整个楚朝的人都晓得表妹清白已经毁了,她还想结哪门还亲事?哪家愿意接手这块烫手山芋?”毓秀直勾勾的看着这二人,“说到底你们便是嫌弃魏渊身份低贱,不仅不谢他救命之恩,反倒要他性命”,毓秀说着便拉住小周氏的手,“小姨既然觉得毓秀有错,那请赎毓秀无礼,如今便和我一起到皇后娘年面前对峙。左右那日清平公主也在,谁对谁错都有理,也好叫大家都知道,我有没有偏心帮着魏渊?”
小周氏哪里敢,清平公主明显跟钟毓秀是一伙儿的。再加上她连面前这小丫头都说不过,更何况堂堂一个公主?
“烦请诸位做个见证。我钟家向来与人为善,今次毓秀好心救了我表妹赵纯,却不想竟被纠缠至此。若日后在遇到此番情况,莫说我钟家冷血心肠。”
此话一出远在周围的一些妇人贵女门都小声攀谈起来。钟家向来名声好,此番也是为了救人,没人说钟家不对,如此便觉小周氏和赵纯要害恩人,简直狠毒的令人发指。
小周氏常年不出门,如今被这么多人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假哭也早变成了真哭。恨恨的看了毓秀和大周氏一眼,便飞速掩面拉着赵纯逃开——
这二人一走,旁边有一堆没一堆的人群也散了。
大周氏继续和毓秀顺着皇后的宫里走去。
“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些过了。”大周氏想着刚才小周氏离开时那番姿态,只觉得妹妹向来身体不好,此番回去估计又要缠绵病榻了。
“母亲是责怪毓秀吗?”毓秀拉着大周氏的手,佯装委屈,“可毓秀要不那么做,小姨和赵纯能善罢甘休?难不成母亲真要看着毓秀当着众人的面给赵纯道歉,难不成母亲真要把魏渊交出去任人处置?”
大周氏不说话了。毓秀是她女儿,就是往日她也是疼毓秀胜过赵纯,魏渊是钟府的恩人,更加不能舍弃。
眼看她有所松动,毓秀又道,“母亲在想想,若是同种情况下,小姨和赵纯会放过我吗?”
根本不会,想到这儿大周氏像是松了口气,原本对妹妹的愧疚也淡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