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瓦德大人颤颤抖抖的喊,声音嘶哑,像极了一匹老态龙钟的黄鼠狼。
“别喊了,外面没有侍卫。”柏特莱姆说道。他走到瓦德大人面前,“瓦德大人,你这嘶哑喉咙的声音也太小,还是歇歇吧。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么多年来,我研究出了一套治疗痛风的新医术,现在我来试一试,也许针到病除。”他解开灰色的学士袍,里面的一只学士布袋上,别着一排细细的长短不一的银针。
“扶我起来。”瓦德吩咐乔苏珊,老黄鼠狼眼神尖锐而警惕。
小姑娘用力扶起瓦德。
瓦德的指甲长长的双手扶在乔苏珊的肩膀上,他的双手上都是鲜血,两只血手掌印在小姑娘的肩膀上,但他浑然不觉。
气氛不对,柏特莱姆言行陌生而诡异。饶是如此,瓦德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就好像狡猾的黄鼠狼的眼睛:“柏特莱姆,滚出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瓦德大人,你是好好坐下,还是躺在********。”柏特莱姆微笑。他解下别满银针的布袋,把布袋放到矮矮的条桌上,“乔苏珊,扶瓦德大人躺到********。”
“不!”瓦德咆哮,“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愤怒,却缺乏力量。
“柏特莱姆!”柏特莱姆说道。
乔苏珊看着学士。学士的确是她认识的学士,声音外表,秃头和鱼尾纹,什么都没有改变。
如果他并不是柏特莱姆,那么他会是谁?小姑娘的心抽紧了。
“乔苏珊,你出去,我要和柏特莱姆谈谈。”瓦德说道。
“大人……”小姑娘乔苏珊十六岁,嫁给九十岁的瓦德大人,她肩负着恩佛德家族的荣光。她就是来照顾这个随时都会死去但是一直都没有死的老人。她是妻子女仆和奴隶。
瓦德大人最喜欢说的笑话,就是史提夫伦爵士从二十多岁就被立为了侯爵的继承人,但史提夫伦爵士等了四十年都还没有等到成为侯爵,诸神的意思,是要让史提夫伦爵士继续再等四十年。
“滚!”瓦德大人牙齿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他的一双黄鼠狼的眼睛里射出刀锋一样的光芒,盯在乔苏珊的脸上。
小姑娘乔苏珊吓得发抖,忙松开瓦德大人,低下头,感觉到衣服里鲜血缓流于皮肤上的濡湿,对于疼痛,她已经麻木了。小姑娘小碎步跑向门口。
柏特莱姆动作敏捷,一出手轻轻就抓住了小姑娘的肩膀,另一手的手指在小姑娘面前一弹,淡淡的灰色雾气轻飘,乔苏珊慢慢倒在了柏特莱姆的臂弯。
瓦德大人身体僵硬,嘴唇发抖。
他是深知学城的学士们精通医术,但是也精通……杀人术。医术的正面是救人,反面就是杀人。精通医术的学士都有这个本事,只是大家都只看见了学士的正面:救人。
瓦德大人却深知学士的另一面,他精通很多事物的另一面。
“你,你,你绝不是柏特莱姆。”瓦德大人终于结巴了。
“是的。”柏特莱姆轻轻把小姑娘放在地上。小姑娘就好像睡着了。
“你是谁?”
“裁决使。”
“裁决使?”
“圣裁堂,银辉裁决使。”
瓦德大人的牙齿快掉光的嘴张得大大的,好像一个干瘪的枯洞。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圣裁堂,他信仰七神,虽然他内心唾弃一切的神。他隐隐约约的记起了另外的一个传闻:狭海对面,布拉佛斯,黑魔法杀手组织,可以任意改变音容笑貌的无面者。
只是,不远数千里请狭海对面的无面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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