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呢?
这个冬天,这个冬天真的让人快乐不起来呢。
冷风卷起地上的腐败枯叶,萧萧瑟瑟的不知又吹向了何方。
此情此景,分外荒凉。
步天音牵了玉花骢,一路打马来到萍水园,开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异样。
湖面竟然结冰了。
透过厚厚的冰层,几乎还可以看到下面有鱼成群结队的游过。
松了缰绳,玉花骢便自己跑去了后院的马厩。
一路走进第二重院子,却看到南织匆匆朝她跑了过来,眼神有些不对劲,步天音问道:“南织啊,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
南织伸手拦住她,有些为难的说:“小姐,公子说让你先回去,他下午会去找你。”
步天音停了一下,眼神眺望云长歌的房间,那里半敞着门,隐约有一道紫色的妖娆身影。
云长歌从来不穿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
并且看身段,那绝对是个女人。
那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也不知道云长歌是不是也在里面,或者,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的做些什么,而她不请自来反而打扰到了他们?
“南织,让开。”
“小姐,不要为难南织。”南织说着便跪了下去。
步天音看着她,久久露出一丝冷笑,她绝色的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南织,我以为我让你选择做南织还是飞燕,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可我现在竟然觉得,你还是飞燕。”
她说完,越过南织,径自朝云长歌的房间走去。
南织跪在原地,再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
手摸到门口挂着的那把桃花扇时,忽然从门里面伸出一双雪白的手,蛇一样缠住了步天音的手臂,她轻笑了一声,腰上玉笛已经打向那双手。手的主人下意识一缩,步天音向后掠出几步,这时,一个妖娆的身影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
隆冬的时节,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紫色纱裙,胸口垂得很低,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她的面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美眸却是冷如冰霜。
南织在看到她出来后,转而向她跪了下去。
紫衫女子盯着步天音的脸看了半晌,蓦地一笑,妖娆万分:“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呀。”步天音搓了搓手,无赖似的朝她身边靠了过去,耳边听得南织清晰的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她置若罔闻,凑到美人面前,眯眼问道:“那你在我老公的房里,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
“老公?”
“老公的意思就是夫君,相公,你想理解成哪个都无所谓。”
紫衫女子冷笑一声,抬掌聚气,不由分说的向步天音打去。
这样凌厉决然的掌气,根本不是在跟她过招,而是在要她的命!
这个出现在云长歌房间里与她素未谋面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取她的性命?
步天音勾着玉笛的手腕一翻,双眸突然神采大盛,她修长的手指于空中莲花一样勾起,只见她身侧凝聚出了三支寒冰刃,带着料峭的寒锋,真的是凝水成冰,凝冰成刃。
紫衫女子见此,那双冰冷的眸之锐利的盯着她,眼神中似乎有许多的情绪,震惊,讶异,错愕,甚至是……欣赏。
心念之间,步天音素手轻拂,冰刃破风而出,直指紫衫女子门面,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南织见势心头一紧,就要拔剑。
电光火石之间,那冰刃到了紫衫女子面前,她喟然一笑,奇怪的看着她,眼中似乎又有一丝了然,南织僵在原地,直觉得虎口一震,她的剑已经被紫衫女子握在手中,直指步天音。
南织几乎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步天音也没有看到眼前的人影是如何消失的。
快,快得比闪电还要快。
步天音怔了一下,忽觉背后生风,夹杂着强烈的剑气,南织朝她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步天音见势不妙忙朝下一趴,一个前滚翻险险避开,眼前一袭紫影闪过,南织的声音伴随着肩头一阵钝痛响起:“小姐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那人的一剑已经戳穿了她的肩胛。
步天音想不到,这个女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快得几乎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速度。
这一剑,活生生要把她钉在身后的墙上。
紫衫女子缓缓抬起手掌,聚气,南织几乎就要看不下去可是却不敢冲上来,这一剑实在伤得深,步天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口中吐出一口血,捏紧了玉笛,打算做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