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沫雪看向第一邪凰的眼神一凛,再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看着她和南宫烙的帝尘绝,忽视了南宫烙充满希冀的眼神,对着帝尘绝温婉地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既然一一姑娘喜欢我的画作,我便再为姑娘画一幅。”
说着,便不理会众人的神色,走到桌前,再次提笔,下笔,开始勾勒出一男一女的身形。
大厅内静静的,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便只剩下画笔在宣纸上磨擦而过的声音。
南宫烙看着战沫雪倾身作画的身子,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诉说满心的爱意后,她没回回应,也没有明确拒绝。她的躲避,到底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她根本就对他没有一丁点情义?
战沫雪垂下的眸子寒光乍冷,下笔的力道不由地一重,原本正被她勾勒的青丝线条便硬是多了一片污渍。
战沫雪深呼吸一口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拿起红色的朱砂笔就着那污浊的一点轻缓地勾勒,一只红色的蝴蝶便盎然而生。
战沫雪作画很神速,尤其是第二次画第一邪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在第一邪凰喂了三颗小红豆给帝尘绝的时候,画中的她已经被战沫雪草草地完笔了。
将第一邪凰火速完笔后,战沫雪的画笔便长时间停留在了帝君邪的脸上。
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线条慵懒,就如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甚是闲魅。甚是普通的一张脸上似乎找不什么亮彩,唯独那双湛蓝色的双眸目光如炬,深沉地仿若一汪大海,平静的时候有魅惑众生魅力,情绪起伏中,可以主宰世间的所有浮沉!
君一!君一!
想到他,战沫雪的心脏便再次传来一阵疼痛,手中的画笔“啪”地一声掉在画卷上,污了他的一片秀发。
“雪儿。”眼看着战沫雪无力摔倒,南宫烙飞身上前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回头对着血长空说道,“血团长,麻烦你帮我找府里最好的医师。”
对于战沫雪的身体,南宫烙非常担忧。这一次见她,她总是脸色苍白,身形憔悴,真是让他放不下心。
不等血长空亲自吩咐,有眼色的管家便赶紧交代下去了。
“她还真是顽固不化。”第一邪凰看着南宫烙抱着战沫雪离去的身影,清亮的双眸闪耀着犀利的晶莹剔透。
难道战沫雪就没发现,她只要一想绝,她就会心痛吗?看来,让她为他们两人作画对她的打击还真是挺大的,居然昏倒了……
在所有人都关切地注视着南宫烙和战沫雪的时候,帝席城却眼神灼灼地看向第一邪凰,“小嫂嫂,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痴爱。”
“什么药效?”
“若她有自知之明,不觊觎不该肖想的人,便自然无事。”只可惜,战沫雪心智坚定,深爱着绝,否则,她也不会饱尝噬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