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娘,我娘是心痛我,哪里就变成伺候人的下人了?我就怎么成少奶奶了,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沈兰也一副气呼呼地质问。
宋娟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沈氏母女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主要是她说的不是时候,沈赵氏在她进来前就已经是满肚子的气了,要不是看她一个小姑娘,沈赵氏当时就要发作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亲……娘,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跟大嫂两个不依不饶的。”宋娟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哼哼,是没说啥,不过就是说我老婆子临到老了还要被卖身为奴,你这是诅咒我们家不得好,是吧?”沈赵氏冷笑着问道,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可能卖身,除非遇上了重大灾难。
“就是,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还是得罪你们宋家了,你们要这么折辱我们母女?”沈兰也追问道,她此时完全没把宋娟的年纪算上,反正只要是宋家的人都是她的仇人,所以她现在的情绪有个名词叫做迁怒,而且是明晃晃的迁怒。
宋娟一下子被沈氏母女给吓住了,嘴巴一撇,张嘴就哭了起来,其实宋娟不比沈梅小,却没想到也就是外强内干,此时被沈氏母女责问,立马就露怯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叫你亲娘和大嫂吃饭,咋哭上了,多大的人了,你丑不丑?”久不见宋娟等人出来,又听到有些争吵的声响,宋王氏干脆自己过来喊人,结果到门口就听到女儿的哭声,于是忙出声问了起来。
“亲家,你养的好女儿,不仅侵占长嫂的嫁妆,还诅咒我为奴为婢,我这都快当外婆的人了,还落得去给人当丫头使不成?”说着沈赵氏也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拍大腿,看得一旁的沈兰吃惊不小,不过沈兰也不是不知道好的,看到沈赵氏这么不要形象地苦闹,也知道完全是为了她。
于是沈兰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小声劝着,那模样很是委屈可怜,而且也没有说宋家的不好,只是劝自个儿娘要保重身体,不要气坏了身子,至于她自己是一句都没有提,所以就算宋王氏想发作,也不好发作她了,倒是宋娟忘记了哭,而是愣愣地盯着她们。
“哎哟,亲家母,你这话可说过了,什么叫我家娟娘侵占长嫂的嫁妆,这些不都还是兰娘的么?只不过娟娘借着用用,再说娟娘还小,就是说错了什么话,也不值当亲家母这么哭闹,跟个孩子一般计较啊。”宋王氏没法,忙也跟着劝道,期间瞪了大女儿好几眼,这个不省心的,不是之前说过了,忍忍等这沈氏的娘家人走了再发作沈氏么?这丫头这么就忍不住呢?
听了宋王氏的话,沈赵氏一下子从床沿上站了起来,一鼓作气冲到了箱笼前,大力地打开了箱笼,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翻了出来,扔到地上哭喊道:“这些都是我家兰娘的?我倒不晓得我家兰娘是越长越小了,衣服也越穿越缩水了,我赵桂香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你们宋家的门风,就是侵占媳妇的嫁妆啊?”
“我们兰娘是长女,从小乖巧懂事,在家勤劳持家,友爱兄弟姐妹,从不曾跟谁拌过半句嘴,未嫁时也是十里八乡的好姑娘,是你们宋家三媒六聘求娶的,那会儿你们说的花好稻好,如今嫁进了门,却是这嫌弃那嫌弃,更害的她记忆全无,性命不保,若不是看着女婿和孩子的份上,我们又怎肯让她回来?”
“这才刚刚进门,大姑子就敢冲上门来关箱打柜子,哪里有一点对长嫂的敬畏,更是将长嫂的嫁妆视为己物,还是当着我这个亲家母的面啊,要是我不在这里,是不是还要动手打人了?”
“我女儿身怀六甲,你们也下得去手打人,出了个好歹,就不怕以后家里不出产妇?断子绝孙啊?”
“亲家母,你快住嘴吧,沈氏不是好好的,哪里有你说的晦气。”宋王氏忍不住反驳道。
“哼,好好的?我家兰娘是命大,有她大伯的人参吊命,你们以为把人送到我们沈家,兰娘出了什么就是我沈家的事情?却不知那月母子的怨气向来重,要是我家兰娘真在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找的只怕就是你宋家门,你们可别不信邪。”沈赵氏阴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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