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当时抢人的前后描述出来呢,这自然引得众人的一致叫好了。
“就该这么对付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真以为自己攀上了那些阉人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竟敢想要压我们锦衣卫一头!”
“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些东厂的混子们还能嚣张到哪里去。要说起来,那些个被咱们拿下的家伙如今可乖得多了,再不敢闹了。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只要吃足了苦头,自然就老实了!”
众锦衣卫纷纷用不屑的言辞评价着最近对东厂的行动,个个都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谁也无法想到,就在十多年前,这里的人还对东厂畏之如蛇蝎,只能听从差遣的份儿。但就是在陆缜的率领下,锦衣卫却已大变模样,成为了完全笼罩在东厂之上的可怕存在。
想着这些,杨震心里是大生感慨哪。所以说,除了已然故去的胡濙老大人外,他最佩服,最服帖的就数陆都督了。哪怕对方只是个文官,自己依然全心全意地辅佐左右,不会生出半点异心来。因为他是经历过那段对锦衣卫来说最黑暗时刻的,更知道有今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好啦,你们也别再这么吹嘘下去了,不然只会轻敌了。虽然东厂确实不怎么样,但难保他们会狗急跳墙,我们总是要有所提防的。”过了一阵后,杨震终于开口劝道。
“佥事大人说的是,我们确实不该过意自得。”清格勒也跟着说了一句。
有他二人开口,众人总算是收敛起来,肃然应是。
就在这时,一名下属突然就来到了这公厅前报道:“大人,东厂突然派人过来,说是有事相商。”
“嗬,东厂这些家伙的胆子是大了呀,居然敢跑到我镇抚司来闹事了?大人,让属下带人出去打发了他们!”一向性子有些急躁的两三名千户立刻就跳起身来,就要出去对来者下手。
“慢着!”杨震立刻出言制止:“你们急什么?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后一句却是问的门外之人。
“也就十多人,另外还押了两名犯人。”
“哦?”略作思忖后,杨震便站起了身来:“走,让本官去会会他们。”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这让其他那些下属都感到有些无法理解,这也太给对方面子了吧。毕竟现在陆都督经常不在镇抚司里,杨佥事就是锦衣卫里最高级的官员了。
杨震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神色间反而带了几许担忧,东厂此番前来怕是不简单哪。
出去后不久,他便看到了面色不愉的高当,两人见面,虽然都照足了规矩行了礼,但眼神相交却有火光闪现。
“高档头怎么突然就带人来我镇抚司了,当真是稀客哪。”也没有把人往里面让的意思,杨震直接就打听起对方的来意。
高当其实也没有进去坐下说话的意思,闻言顺势道:“我也是奉了厂公之命而来。不是之前我东厂想拿下的不少官员都被锦衣卫的兄弟请了去吗……”
“竟有这事?”杨震立刻露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样来。但对方却没有在此事上有任何纠缠的意思,只管自顾说道:“就厂公看来,你们锦衣卫的目的应该也与我们一样,也是在查朝中多有官员贪墨公帑,中饱私囊的案子吧?既然如此,咱们东厂自然要配合了。这两名户部主事便是此案关键,这里还有他们的供词,现在一并交给你们锦衣卫处置!”说着一摆手,就命手下把人和证词都交了出来。
这下可让本来还打算与东厂来人斗上一斗的锦衣卫人等呆在了当场。这算什么?对方居然这么快就服软认输了么?
只有杨震和清格勒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的光芒来,显然他们已经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了。对方这是在以退为进,把这个可能得罪满朝官员的案子交到锦衣卫的手里哪,这可实在太烫手了。
而随后,高当又是咧嘴一笑:“对了,还有一事忘了说了。王公公刚才已经回宫去向陛下如实禀奏此事了,希望锦衣卫能尽快让陛下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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