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只要你此时带人离开,我东厂一定会承你这份情,他日必有后报!”只要打发了这个手握兵权的兵马司指挥,陆缜自然就无法把他们怎么样了。
冯昆心里顿时就是一动,是啊,自己就当没来过这里就好了……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熟的陆缜而得罪了可怕的东厂。至于事后怎么善后,他相信以东厂的实力是足以应付过来的。
可就在他犹豫着想要听命退却时,眼前陡然就是一花,一把刀已突然架到了他的咽喉处。 这一下实在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别说闪躲了,就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定那锋刃贴着他的喉管,让他生出只要叫一下,就可能被刀锋切开喉管,所以只能憋出了一个字:“你……”同时目光狠狠地盯向了陆缜。
那个突然出手,挟持了冯昆的,正是林烈。早在布置这一局,陆缜就已有所提防,而他一旦发现对方心生退意,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陆缜坦然面对冯指挥那几欲杀人的眼神,笑了一下:“冯指挥,只要你尽忠职守,我自然不会如此待你。可谁叫你……东厂固然可以要你的命,但本官这名属下手里的刀也不是不能杀人。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死了,一定是尽忠而死,朝廷一定会严惩害死你的这两个凶手的!”说着,他的手便一点跟前早已惊呆了的石辉二人。
“陆……陆大人,你可不要乱来。下官……下官一定秉公办事,不会临阵……临阵退缩的。”小命捏在他人之手,这一回冯昆是彻底慌了,他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甚至比东厂这些位更加的可怕。
“陆缜,你这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了?”面对如此局面,石辉的心是彻底沉到了谷底,但他口中依然说着强硬的话。
不料,如今已彻底控制住局面的陆缜语气反倒软了下来:“其实这事倒也不是不能揭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有什么要求?”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石辉赶紧满脸急切地连声发问。
“只不过我想要的,却不是你一个东厂珰头就能做得了主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只要纪郎中无罪开释!”
听到这个要求,本来很是希冀的石辉神色就又是一变。这个要求确实不是他能办到的,别说人现在是在锦衣卫手里,就算是在他们东厂的掌握里,在没有王振首肯的情况下,他们也是不敢把人放出来的。
而陆缜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又是一笑:“放心,我知道这事你做不得主,所以我会去找能做主的人谈谈条件。至于你们,就先委屈留在这儿等消息吧。”
“你……你想找王公公谈条件?”石辉立刻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紧张地问了一句。
陆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除了他,还有人能做得了这个主么?”说着,又把手一伸:“石珰头,还请你借腰牌一用,不然我的话王公公他未必肯信哪。”
在一番犹豫纠结后,石辉最终还是把身上所佩的那方腰牌拿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即便最终谈判能成,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相比起眼下的后果,似乎和陆缜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在拿过腰牌后,陆缜又是展颜一笑:“那就委屈几位了。林兄,只要他们有任何的异动,你就直接杀了冯指挥,然后引外头的兵马进来拿人。”
林烈当即点头答应,随后陆缜便在清格勒的陪同下,施施然地离开了这处大堂,然后又在一干东厂番子和兵马司官兵异样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如意斋。
此时他们可不知道堂内是怎么个局势,因为事涉东厂,所有人都是避之惟恐不及,甚至都没一个敢上前来询问情况的。
直到走出小巷后,陆缜才长长地舒出了口气。而清格勒则看了他一眼:“大人,真要去见王振么?”
“不错,虽然这与我之前的打算有很大的不同,但相比起来,显然是这么做更有利。你说呢?”陆缜点头说道。
清格勒沉默了一下,也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但这么做的风险却也不小哪。”
“要成事,哪有不冒风险的?”陆缜说着话,脚步却不见停,直奔前方一处马车租赁的铺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