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如今有求于本宫,倒来俯首做小。再则,誉王与本宫的关系众人皆知,到时他真的说出个什么来,本宫纵使有千万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心腹垂头应了一声:“属下明白了。”
贤太妃轻笑一声,缓缓道:“不过你说的也对,皇上为了史官的一支御笔,自然不会要他性命。只是这贬为庶人,削去王位,却是在所难免。难不成……本宫今后要为一个庶民掣肘?”
顿了顿,她坐正了身子,“誉王离京之后在寻人动手,处理的干净些。最好……将由头栽到逸王身上……”
心腹一愣:“逸王?”
贤太妃眯了眯眼,轻声道:“逸王在这个关头徘徊宫中,迟迟未曾离去,想必是先皇留了什么口信。逸王与皇帝并无亲近,却与三皇子交情甚好。若此事在逸王身上,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
心腹再度应下:“是。”
“既然……路已问明,也该是时候……动手了……”
不出所料,没出几日大理寺便将誉王的一系列罪证查明,小皇帝朱笔一挥,批了折子。
最终,誉王因贪墨银两,造成河堤崩塌,百姓受难;及结党营私,行贿受贿等多项罪名,削去亲王职位,西南封地尽数收回,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归京。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亲王来说多少有些重。只是林景焱赶得不巧,西南河道重建一事可以算上小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却让他办了个砸。这样的惩戒未必没有小皇帝撒气的成分。只是小皇帝到底顾忌着史官,不想让人留他一个弑兄暴政的名头,否则,林景焱这条命还不一定能不能留下。
而大部分人也很清楚,皇帝虽然没有明着要他的命,但他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想要他的命的人,不止一个。
林景焱难得聪明一回,圣旨下来之后,千方百计托了人给贤太妃带话。得到了贤太妃的答案,才安心的离开了京城。
司然拿着逸筠递给他的天龙卫传来的密报,摇了摇头。
逸筠笑道:“老二还是这么蠢,把自己的命送到了人家手里。”
司然一怔:“是……贤太妃?”
逸筠挑眉看着他:“太后膝下无子,待皇上也算亲厚。只要皇上一日不倒,她还是能在宫中安稳享福的。无非就是比之做皇后之时差上些许,却也是让人敬着的。与皇上对着干,于她没有任何好处。而除了太后,宫中除了贤太妃,再没人有这个理由和实力与皇上敌对。除了她,你说还有谁呢?”
司然皱紧了眉迟疑:“可是……七皇子不过刚过十岁,她……哪来的信心?”
逸筠嘲讽一笑:“古有昭和太后携幼帝垂帘听政,而如今老七已经十岁,足够了。”
二皇子离京第十日,路经西南边陲,遭流民袭击,重伤而亡。西南王府之中,誉王妃闻信后悲怒攻心,带着一双幼子*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逸筠捧着密报,长长叹了一声。
萧迟点了点桌面,道:“誉王妃的事情,不要告诉司然了。”
逸筠抬眼看他:“你当国师猜不到吗?老二一死,是个人都知道老二媳妇是留不得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萧迟摇了摇头:“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司然受不得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能不让他知道,就别告诉他了。”
逸筠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而道:“后日我便和思坤离开京城,出发去西南。贤太妃既然出手,定然不会善了。你留在京中帮衬着司然些,也让皇上警醒着点。”
萧迟咧了咧嘴:“我那六弟怕是一点都不想见我。”
逸筠白他一眼:“让你整日围着司然打转,他自然看你不顺眼。只是此事天龙卫已经将另一份情报递到了御案上,皇上若是机敏,定不会在这时与你有隔阂。如今新帝已不再同以往,如若不想他消减对司然的信任,你便不要再过于放肆。”
萧迟烦躁地皱了皱眉,“麻烦!这当皇帝的是不是都觉得天下人都想抢他的,疑心重的要不得。司然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如今怀疑起来却利索的很。”
逸筠无奈地轻笑一声:“君心莫测。站在那个位置上,自然会有诸多疑虑。京中之事你多留意,贤太妃心思沉,不是个好对付的。外家镇远侯府又是三朝鼎盛的世家,莫要掉以轻心。”
萧迟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啰嗦。”<!--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