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吧。”
“恩。”她回答到。
电梯径自在34楼停了下来,里面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在靠窗的一个雅座坐了下来,张明海中依然点了他爱喝的蓝山咖啡,她爱吃的水果沙拉,却发现气氛突然那么凝重。看着她那落寞的眼神,他的心里也是无限的惆怅。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愿以为来这个记忆深处曾经无比浪漫的地方,她的心情会好一些的,可是来过以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也知道薇是无助的,不能为自己最好的姐妹医好病,看着她一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逝去;他也知道茜茜是无助的,晚期的白血病魔不停地折磨着她,经常伴随着高烧,嘴角烧起来大大的水泡,他知道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最近很坚强起来,竟然开始不哭了,也许她怕薇难过吧……
张明海中握着薇冰冷的双手,严严实实的从背后裹着她,随着餐厅地板的转动,他们在摇椅上飞翔,这个可怜的精灵,真想这样永远抱着你,永不落地,永不停留,在空中飞舞……
这儿一年了,虽然没有怎么出去混,可是也认识了不少人,黑道白道的一大箩筐,可是真的要办点事来,龟儿子们却一个也找不到,即便是抓来一个,一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张明海中对这帮狐朋狗友几乎已经丧失信心,还是怀念儿时玩伴,可惜他们都不在身边。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俗话也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俗话都说这么多了,张明海中能做的也只有给几个混得比较开的兄弟逐个打电话,希望早点把茜茜的店子转手。电话基本上打完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正在郁闷之际,手机忽然翻出了王栋的电话。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希望了。王栋是一个痞子,年纪轻轻的,结过婚,不过现在已经离掉了,上次在酒吧喝酒认识的,喝酒够耿直,也是一性情中人,酒喝多点就狂吹起来,吹自己多牛逼,说自己开了几个店子,还想开店子什么的,还拍着张明海中的肩膀说:“以后遇见赚钱的项目了,知会兄弟一下,有钱兄弟俩一起赚。”其他话没有记住,倒是最后一句话记在心里了。
于是他匆忙打电话给王栋:“王栋,有个发财的事你做不?”
“啥子事?莫不是拐卖少女儿童?还是控制几个那种人卖?”王栋在电话那边叫嚣到。
“去你奶奶的,以为全世界的人思想都像你那样丑陋啊?步行街有个店面,主人呢,也就是我一朋友,她最近出了点事情,想低价转让,有兴趣不?”张明海中骂道。
“好,先一起吃个饭,看看店面再说。”王栋说道。
被马来西亚人缠急了,茜茜索性和他玩起消失,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你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的地盘上能奈何得了?这可不是马来西亚。
这是个没什么文化底蕴城市,一个“世界工厂”,仅此而已。这里有大批的香港台湾甚至其他国家的投资者,当然也有与之对应的大批的外来务工者;这里有大量专门为外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而开办的星级酒店,这里也养育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国色天香的那种人二奶们,在这里,只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裸的交易,丑陋的灵魂。在这里人们各取所需,本地人吸引来了外资繁荣了当地经济,外商们在这里扔下了钞票创办了工厂利用了民工赚取了利润,而那种人二奶们在这里找到了赚钱的最佳途径,与此同时也娱乐了腰包鼓鼓的外商,令他们从此乐不思蜀,安心在东莞安营扎寨,于是,东莞顺利成章的成了中国的性都,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啊!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跳墙。”这是涉世不深的茜茜所未了解到的。
王栋说到就到,吃完饭,看了店面,一口价给五万块。张明海中说:“兄弟,你抢钱啊?这店面转过来装修加上里面的衣服一共可是花了10多万的啊!如果换个招牌,马上都可以运营赚钱呢!”
“你朋友这不是急着用钱吗?我不接手谁接手呢?况且这些衣服也不咋的呀,门面也得要重新装修一下!”王栋说道。
“装修个毛哦,不就是换个招牌么?能花多少钱啊?”张明海中叫道。
“那我加点,五万五,咋样?我可是够哥们了吧!”王栋叫道。
茜茜曾给他说的心理最低价为五万块,张明海中二话不说,一拍桌子:“看你小子是兄弟,够义气,也就不和你多说了,一口价六万成交,少一个子就告吹!”
王栋思索了一会,道:“好,成交!走,去喝酒去!”
张明海中跺了下脚,站了起来,上了王栋的车,直奔兰桂坊而去。
第二天一下班,张明海中匆忙跑到医院看望茜茜,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那店子六万块转让出去了。
一进屋他就呆了。发现一个外国人正站在床边,旁边放着一束大大的鲜花。这不是那个马来西亚人吗?死家伙,砸了茜茜的店子,还敢跑来医院骚扰,他一手提起椅子一手掏出手机,准备给兄弟打电话,叫人过来不砍死他才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