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兮,我来帮你吧,让楼长衣做罗刹王,可好?”我用匕首在手心里一刀又一刀划着,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众人回头看我,皆是一惊,轻歌走过来抢过我手上的匕首,“你在做什么。”
“画画呀,横七竖八多好看呀。比他们的神情还要丰富。”我又看了下桃兮那几人,桃兮怔了下,稳住心绪道,“知道也无碍,长衣,出来,见见你兄长。”
楼长衣踏着步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步步笑着走来桃兮身旁,“哥哥,好久不见了。”大家又是一惊,“不要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弟弟。”璃殇淡淡道,他的神情,似乎早知楼长衣也来了,并与他的未婚妻桃兮暧昧不清,“好,哥哥说让我住嘴,我就不喊你哥哥了,璃殇。”他在桃兮脸侧亲昵的亲了口,桃兮则笑的花枝乱颤,将头上凤冠再次扯下丢到地面。
“长衣,你为桃兮背叛你亲哥哥。”空愤恨不平说道,“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为我哥哥背叛你的好姐妹玉缈烟。”楼长衣一袭话,说的空哑口无言。
“烟的尸体,能还给我了吗?”仿若其他事都不干他的事,他只关心着骅霄怀里的玉缈烟,骅霄皮笑肉不笑,“可以。”而玉浅浅却大喊,“不可以,将我娘的尸体还给我。”
“到底是还给谁?”花影眉眼在笑,“你还有什么要求。”璃殇问骅霄,“杀了空。”
桃兮与楼长衣在旁一副淡然模样,而幻却是惟恐天下不乱,“空,来,看在我们姐妹一场,我给你剑,杀了璃殇。”幻将自己的剑丢给空,空将她的剑丢到地上,“不劳你费心。”
璃殇握紧剑,毫不犹豫对着空,幻又在一旁刺激空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的意中人,这么多年过去,不管是玉活着还是死了,他的心中都只有玉,这种男人要来做什么。你杀魇娘时,不是挺狠的下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同样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这会儿,对象换成璃殇,你怎么退缩了。杀了吧。”
空脸色越发的难看,一双美目只盯着璃殇,十分动人,“璃殇,你不可以杀了我,我不是替代品和牺牲品。”随着璃殇拿剑逼近,空也拿着自己的剑对着璃殇,“你杀了我,玉也不会复活,你不能杀了我。”
璃殇依旧一言不发,只拿剑对着她,而空的剑,对着璃殇的那只手不停的在颤抖,“你们如此舍不得对方,不如,都死了吧,我帮你们动手。”我握着圣剑,从背后紧贴着空,弹指间,我已将手里的那把圣剑插入空心脏,她握着剑的手吃痛松开,掉落地面,“你,这把剑,竟是魔界的圣剑。”她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地面,我抱着她的头,轻轻道,“你不就是这样杀了魇娘的吗,体会到魇娘当时的心情了吗?”空眼角流下两行血泪,我微微笑着,接着道,“贱人,就是贱人,这就哭了呀,你杀魇娘时,魇娘当时可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我握着还在她胸腔插着的圣剑,“我要将剑拔出了,你安息罢。”她无力的抬起手,指着骅霄怀里的玉缈烟,嘴里吐出一个字,“死。”我邪笑着望向璃殇,“看到了吗,璃殇,她连死都要玉陪葬。”
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低头拔出剑,对她道,“噢,玉的事,是他们自家人之事,不劳你操心。”空死不瞑目的睁着双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双手要来掐我,可惜,我的剑,比她的手,快一步。
空死了,璃殇依旧没有半分不舍,而幻,她转身离去,“空死了,我心愿已了,也算对得起玉,从此,我也该去南海修炼。”
空的尸首,变作一片片桃花分飞开,落到地面变成粉末消失,我站起来对璃殇说,“你下不去手,我来帮你。”璃殇神色不起一丝涟漪,他的目光落到远处骅霄的身上,“来,玉的尸体给你。”璃殇接过尸体,沉默许久,渐渐的,他的目光转到桃兮身上,而楼长衣,却将桃兮护在身后,璃殇道,“今日是玉缈烟复活的最后期限。”
我站出来,施用元神真火在双掌间跳着又灭,灭了又跳,“我早对这桃花林不满意,早想一把火烧得精光,这给了我个感触,不晓得我这凤凰涅磐之火,烧不烧得了这片桃花林,你们灭不灭的了凤凰涅磐之火。璃殇,很意外吧,我竟是凤凰族。有些东西失去了,我仍然有能力毁灭一切,不让你半分。”
璃殇惊讶了,众人皆是惊讶了,谁人都知晓凤凰涅磐九死一生。我将那瓶解药抛给骅霄,立马念动口诀,一串串火焰,从我身上直冲天际,再落下来,是满地的天火,化作真身的我,将骅霄、轻歌、花影、易水、雪狐紧紧护在宽大羽翼下。
天火轰隆一声落到地上,伴随着璃殇的尖叫,“不......”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当这场涅磐过去,大伤元气,我成了历史上开天辟地第一只烧焦的凤凰。
“伏琴,伏琴。”我好像听见骅霄在喊我,我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夷为平地的桃花林,面前的是骅霄,我笑笑,唤了声,“师傅。”接着再次晕过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