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门开了。
我爸人是救过来了,但接下来近二十万的手术费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妈说要卖房,我犹豫着不肯,想起一个很中意我的姓王的相亲对象,有钱,个子矮长得不行,年纪也大了一点,他追我很紧,也说过只要我愿意嫁他,出三五十万彩礼都不是问题。
我握着我妈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妈你等着,我现在就给老王打电话。”
我拿出了手机,才刚翻出老王的号码刚要打电话,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白景年不知何时竟去而复返了,他一边将手里提着的盒饭塞到我妈手上,一边又将一张卡放到了我的手上,异常严肃的说:“这里有三十万,够了吧?”
我惊讶过度,红着眼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朋友啊!有困难我帮忙这不是天经地义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的手渐渐从我脸上移到我后脑勺,揉了揉我散乱的长发。
从未有过的宠溺感席卷了我,我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他指腹轻柔的拂去了我的泪:“傻瓜。”
白景年于我而言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总是这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一再的帮我,霸道而帅气,是个女人都会像我一般,感激而惊慌,害羞而依赖。
多好的男人啊,可惜,他要结婚了,而我却结过婚。
我跟白景年使了个颜色,两人走出来,我开口挤出一句话来:“那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他兀自勾唇:“还?你拿什么还?”
我咬牙,想说我努力工作还钱,可要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话来得太讽刺,三十万,以我现在这么个家庭,得多少年啊。
我蹲下身去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他长叹了一口气,强迫的将我揽在怀里,单手挑起我的下巴,分外认真的看向我:“苏曼,和我在一起吧!”
我惊到了,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在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捏着我的下巴,准确无误的擒住了我的唇,辗转,撕咬,啃噬。
末了,他松开了我,我的苦涩僵在了嘴角,我瞬间便明白,他,是认真的。
“那个女人是我爸给安排的,可我不想娶她,我现在需要一个看得顺眼睡得踏实女朋友堵住我爸的嘴。”白景年捉住我的肩膀,冰冷的眼睛直视着我,语调平静的开口:“苏曼,以你的家庭情况,你需要一个帮着你的男人,而我需要一个挂名的女朋友,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他事无巨细的将现在的局势分析得不能再透彻,见我没有反应,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犹豫什么?难道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苏曼你要相信,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我都能让你满意!”